顾爻看着小狼崽子肩头已经出血的牙印,终究还是不忍心。
只是咬着自己下唇,小声地抽气。
等到两人身上都干净了,步韶栾拿着干净的绒布将人一裹,快速塞回被子里。
榻边的暗格今夜第二次打开。
拿个药的工夫,漂亮的青年已经沉沉睡去,一副累极了的模样。
步韶栾掀开被子,解开绒布,看着那满身的……
他强迫自己移开眼,忍着给人上了药。
然后,抱着人沉沉睡去。
***
去上早朝前,步韶栾见人睡得熟,只伸手探了探顾爻的额温。
万幸,没有发热。
早朝结束,步韶栾满心欢喜,却被沈慎为两句话浇得透心凉。
“陛下,晨间掌印大人发起了高热,沈府管家带着掌印大人的令牌入宫,将掌印大人强行带走了。”
步韶栾的笑意凝在脸上,他取下头顶的十二旒冠冕,“去沈府。”
连衮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匆匆往宫外去。
他知道这宫里是由沈徇棠一手掌控,可是从未有过这般大不敬的行为。
从乾清宫强行带走人,还是那般匆忙。
沈徇棠到底在瞒着他什么?!
步韶栾一颗泡在蜜罐里的心在不断的猜测中逐渐下沉,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他想看看他的阿棠。
却在沈府门前被沈府管家拦在门外。
沈府管家恭敬施了一礼,不卑不亢,“掌印患病,沈府闭门谢客,今日是草民自作主张,陛下若要问罪,便问罪草民一人即可。”
步韶栾蹙着眉,“朕只是想见掌印一面。”
管家面无表情,“掌印患病,沈府闭门谢客。”
看着面前油盐不进的管家,步韶栾面色铁青,可门前那增加的重重守卫,却更让步韶栾心慌。
这般戒备,沈徇棠到底出了什么事?
若只是一般的事情,绝对不会引来这般戒备。
见正门无望,步韶栾轻笑一声,面色镇定,“那朕便改日再来拜访。”
沈慎为已经被逐渐排除在沈党之外,关于今日的事情,他也隐隐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