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一意看着你时,感觉你就是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袭越看不懂这位顾公子要干什么,又或者说,他不愿看懂。
轻笑着试探开口,“顾公子还有其他事吗?”
言下之意就是没什么事,顾爻就可以走。
顾爻眼里闪过伤心,欲言又止,又迅速垂眸,起身施礼。
“左右没有别的事,在下就先告辞了。”
说完,顾爻利落转身离去。
反正今日来接近袭越的目的会有人替他完成。
顾爻当然要给他们留足谈话时间。
看着顾爻单薄的背影,想到顾爻刚刚一闪而过的难过,袭越皱了皱眉。
待顾爻走后,秦瑓从堂后缓步走出,轻声道,“王爷,这顾家小少爷,或可一用。”
袭越摩挲了一下茶杯盖,兴致缺缺,“如何可用?”
秦瑓笑了笑,“王爷不是最清楚吗?那顾公子眼中,可把他的心思全表现出来了。”
袭越猛地起身,拂倒了桌上的茶杯,温热的茶水浸透袖口。
“秦瑓,你应该知道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
秦瑓低头跪下,“可是王爷,顾爻的身份于我们是一大助力不是吗?”
感受到袭越的怒气,秦瑓也是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京中谁人不知顾家宠爱嫡次子顾爻,什么好东西都紧着他,顾丞相在朝中威望甚高,顾家长子如今也是在军中颇有威望,笼络了顾家,就笼络了朝中大半官员。”
袭越蹙了蹙眉,好似在思索秦瑓的提议。
见袭越动摇,秦瑓连忙煽风点火。
“王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袭越摆摆手,让秦瑓下去。
秦瑓松了口气,唇角勾起一抹笑,他知道这事大抵是成了。
*
顾爻回到马车上,才放松神色,刚才所有的难过和压抑仿佛都是假象。
听着0529在自己识海里哭成憨批,顾爻略感头痛。
『“你哭什么?”』
0529抽噎着开口,甚至还幻化出一只手捏着手绢擦眼泪。
『“宿主大大,太虐了,故人重逢却对面不识,呜呜呜。”』
听着这哭声,顾爻脑壳子疼。
『“别哭了,现在当然不能相认,这种大杀器自然是要用在关键地方。”』
0529被吼的一愣,倒是止住了哭声,顾爻反手把它关进小黑屋。
烧饼系统,眼不见心不烦。
顾爻在脑中梳理了一下时间线,现在是天乾二十年,明年二月举行科举会试。
这次科举,发生了大宣朝建立以来最大的一场科举舞弊案。天子震怒,彻查朝野上下,牵连出太子之位有力竞争者昱王和靖王,自此这两位王爷一蹶不振。
袭越如今在韬光养晦,也是借此朝堂职位空缺的机会,安插了许多自己的人马。
明年秋狝,西菱的使臣来访,在猎场上大肆挑衅,袭越更是凭借着过人的射术和骑术力压西菱,保住了大宣王朝的脸面。
经此一事,袭越崭露头角。
之后便是夺嫡之争。
顾爻眼神暗了暗,看来要加快速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