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衣卿相5

虽然不知道本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少爷为什么会做饭,但是总归是好吃的。

点了点头,他放下碗,转向顾爻笑笑。

“味道不错,这是阿笙做的吗?”

顾爻笑得牙不见眼,好像是很开心自己的厨艺被人认可。

他的语调里带着明显的骄傲,“是啊,阿玖是第一个尝到我手艺的人哦,我从小身体不好,家里人都不许我接近厨房,我也只能做给阿玖吃了。”

听到少年说自己是第一个尝到他手艺的人,袭越心中莫名生出一种隐秘的欢喜。

就像是无人之地的宝藏被自己发现,想要藏起来。

听到少年只会给他做饭时,这份欢喜被无限放大,就像是他和少年有了独属于两人的秘密。

更难得的是少年这份纯挚热忱的情义,弥足珍贵让人忍不住珍藏。

可是少年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

袭越握了握拳,在心里叹了口气。

真想把人藏起来啊。

等到自己养好病离开,不知道和少年还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要不要在京中给人谋个一官半职呢?

少年像是担心自己的朋友无聊,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趣事。

左不过今天哪家公子去斗鸡被家中阿姊发现给好好训了一顿,又不过哪家掌柜喝花酒被自家娘子抓住了。

听着少年讲着那些没营养鸡毛蒜皮的事,竟也不觉得无聊。

少年讲到兴起还会伸手比划,扬起的风带起一阵甘松香,也不管唯一的听众作为一个“瞎子”能不能看到。

讲起这些八卦更是滔滔不绝,叽叽喳喳跟只小麻雀似的。

袭越对此也没有感到不耐烦,他们一言一听,一静一动,看起来倒是颇为和谐。

午后,樊家的仆从找了过来,说要带顾爻回家。

顾爻看着为首的是樊家老爷子身边的管家,就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他看着候在门外的一群人,叹了口气。

其实他的身体比刚来江南时已经好了许多,樊家人却还是将他当个瓷娃娃般护着。

本就是爱动爱闹的年纪,虽然知道是为了自己好,但总被拘着,顾爻心里也不太好受。

他抓着袭越,正讲到他看的话本高潮处,这看样子只能下次再说了。

顾爻有些为难地看着袭越,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