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自家同伴经常打情骂俏撒狗粮这种事,饱受摧残的王胖子表示他已经习惯了,内心深处早就泛不起一丝波澜。
张鈤山站在齐苏的身侧,呼吸清浅,他打量了会棺椁,神色有些不对,他指着棺上几道看似随意的痕迹,轻声细问着齐苏。
“这像不像你们齐家的手笔。”
齐苏沉默着没有言语,目光微有点恍惚,他早就发现了,这里的一切迹象很像齐秋的杰作,他这个堂弟一贯孤僻,许是物以类聚,受到了他的影响。
齐秋从小就不爱亲近人,也非常的寡言寡语,成天端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性格与齐苏极其相似,所以齐秋平时也没多少朋友,自然不存在撞车的可能性。
黑瞎子看向齐苏,眼底暗藏着担忧。
他担心齐苏听不过心里那关,比较死的那个是血脉至亲,黑瞎子略微垂眸,视线径直扫向齐苏。
明亮的灯火下,小孩的的脸显得愈发娇嫩,就像小女生钟情的洋娃娃,精致美丽而又脆弱,当然那是黑瞎子滤镜深厚,如果较真,齐苏身手威猛的可以揍趴十几个他这样的体格。
长臂轻轻一揽,温热的大手便搁到了毛茸茸的头顶,黑瞎子的脸庞缓缓凑近,语气轻柔,“想哭就哭,你黑叔叔不笑话你。”
齐苏则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他错愕的抬起头,盯着满脸慈爱表情的黑瞎子,粉嫩的唇瓣微微张合,几次欲言又止,“我看花儿说的不错,你是病得不轻。”
身旁忽然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爆笑声,张海言不顾形象,身躯胡乱颤抖,就差直接跟黑瞎子贴脸开大了。
张启山眉梢轻扬,冷厉的面部轮廓线稍显柔和,毫不遮掩心里的情绪,“黑爷这骂挨的是真该。”
黑瞎子心情恶劣,面上露着凶光,他讨厌这些姓张的很久了,圣婴轻咳一声,很不走心的上来打圆场。
王胖子的视线频频看向棺椁,不敢深吸,屋里的味儿还没散去,不小心闻上一口简直生死难料,王胖子激动的搓搓手,王目光炯炯的盯着张海客。
“海产品该轮到你发挥的时候了。”
溜门撬锁这种脏话王胖子不是不能做,只是眼下这口棺材,emm比较怪,原谅王胖子词穷用怪去形容一口棺材,出于谨慎心作祟,他还是决定交给更专业的人员。
多冒昧啊你。
被委以重任的张海客脸色微黑,没好气的白了眼王胖子,张鈤山嘴上噙着高深的笑容,理了理起褶皱的袖口,见张海客迟迟不愿动手,开始催促,“你磨蹭什么,开棺这活本来是你强项。”
齐苏用双手捂着自己的脸。
他身边这些男人好像总是那么不费余力的去打击黑瞎子跟张海客,吴斜安静的站着,脸上看热闹的神态十分明显。
插科打诨了几句,就该着重眼前的要事了,张海客果然没有辜负王胖子的信任,出门时装备带的非常齐全,简单的检查了几下后,三下两除二便撬开了看似严丝合缝,无从下手的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