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为止,焦老板基本摸清楚了齐苏一行人的状况,有危险的时候,这帮人可以很靠谱,平常时期又很不着调,不过因为不是下属,只是普通的合作伙伴,焦老板干脆懒得去管,不耽搁他办正事就好。
解语臣搬了张椅子坐在河岸边,手里拿着根鱼竿,看似在钓鱼但目光频频看向河面。
吴贰白倒是蛮喜欢这个打小就当家做主的年轻人,指尖轻轻转动浑圆玉润的佛珠,眼睛深深扫了解语臣一眼,“行大事者必须要沉得下心来。”
解语臣勉强扯了一下嘴角,微微点头表示受教,张鈤山正在和焦老板聊着家常,瞥见这一情景,凝声道,“现在年轻人心思多变,贰白你不能用你那套思想施加到年轻人头上,不然容易适得其反。”
焦老板惊奇的扫视着张鈤山,表情十分古怪,大道理讲的倒是一套一套,但据他所知,眼前这位鼎鼎有名的张会长明明还是个单身人士,他哪来的育儿经验?
……
洞穴向前延伸,黑暗仿佛永无止境,渐渐地没人说话了,只有呼吸和脚步此起彼伏伏,齐苏走在前面,听着那些频率不一样的呼吸声。
每个人的呼吸频率还有味道是独一无二的,齐苏歪过头,鼻尖嗅到张千军万马身上有股淡雅的清香,形容不上来是什么。
齐苏的思维不禁有些发散,好像不仅是张千军万马,张海客身上也有一股很好闻的味道,其他如张启灵或张鈤山都多多少少带点。
莫名的,齐苏脑海里不合时宜的闪现出身怀异香这念头,顿时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连忙停了各种脑洞,再想下去估计都没法直视这些人了。
刘丧瞥见齐苏神态异常,心里一惊,急忙喊了声,“小族长你怎么了?”
“我很好,不用担心。”
就在齐苏忙于应付刘丧的时候,张千军万马的脸蛋突然凑近,齐苏冷不丁看到骤然放大的面孔给吓一跳,愣了一下,结巴道,“你……你有事?”
乌漆嘛黑的环境,突然一张脸靠那么近会吓死人的,齐苏伸手安抚了两下受惊过度的小心脏,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张千军万马。
张千军万马也没吓到人的觉悟,饶有兴趣的盯着齐苏看了一会,语气悠悠道,“你在想和我有关的事,不然怎么一副心虚模样?”
他就是随口一说,但齐苏的脸皮不如黑瞎子那样厚,竟然还真心虚了一瞬。
张千军万马立刻了然,笑吟吟的拉近了双方距离,堪堪离着齐苏脸颊几公分的时候才停下来,低语道,“我好奇在小族长你心里,我这个人到底是什么形象?”
刘丧就没待见过张千军万马,听到这话冷笑着接过茬,“你这家伙还能有什么好形象,无非就是流氓,无赖,吃白饭的,总之不会是太光鲜的人物。”
张海客拍着巴掌表示赞同,刘丧这一番话简直说到他心坎里了。
吴斜笑眯眯的没说话,反正狗咬狗一嘴毛,这几个人他都觉得碍眼极了,最好斗个你死我活。
王胖子拍了刘丧后脑勺一巴掌,恨铁不成钢道,“人家小两口卿卿我我的,干嘛老过去找存在感。”
以王胖子的眼力,大约琢磨到张千军万马的心思,不禁觉得这家伙实在够闷骚,不过话扯回来,这些姓张的貌似都有点闷骚的一面。
刘丧的脑袋被打了一巴掌,又疼又怒,咬牙切齿的回道,“我就是喜欢棒打鸳鸯,谁敢觊觎我小族长,必将承受我无尽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