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苏痛苦的捂着头,懒洋洋的半趴在桌上,低低地呻吟了一声,他没听清阿宁在说什么,宿醉后遗症还挺强,此刻的脑子就跟炸开一样。
瞧见齐苏精神萎靡不振,吴斜不禁有些心疼,他缓步来到齐苏身后,拍拍肩膀,伸出几根手指,动作生疏的按摩着齐苏的太阳穴。
王胖子搁那嘎嘎怪笑,声音像只夜枭似的难听,偏偏他本人自觉良好,装模装样的点评,“天真,谁说你悟性不高的,这按摩的水准就很有章法,吾心甚慰,起码以后不担心吴山居破产你生活没着落。”
吴斜的手法虽然不如黑瞎子熟稔,但力道用的有模有样,齐苏紧皱的眉头很快缓缓舒展开,全身松弛,如同一只慵懒的不肯搭理人的猫。
张海言盯着瞧了半天,脑海里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齐家那只漂亮到不像话的波斯猫,平时撸它毛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的表情。
黑瞎子眼珠子微动,视线往吴斜瞥视了几眼,“胖爷说的对,乖徒弟你哪天要是混不下去了,就去我那按摩店,我暂时还缺一个助理。”
吴斜头都没抬,懒得理这两个合伙怼他的损友。
张海客去厨房倒了凉白水,给齐苏喂了几口,京城是北方,气候比较干燥,空气湿度比南方要低得多,特别是刚起床的时候,容易喉咙干哑。
齐苏单手支撑着下颚,双目微阖,神情似睡非睡,脸上的慵懒劲始终不曾消减,吴斜看了一会,忽然打了一个哈欠,觉得他好像也有些困倦,张海言轻轻扒拉了齐苏一下额前几缕碎发,略带关心地问,“还头疼?”
酒精摄入过多,就会造成头疼难忍,齐苏忍耐着一波又一把的隐痛,改换了下坐姿,抬眸轻睨了眼对面的张海言,没有吭声,白皙的脸上全是苦恼的表情,他不该贪杯的,这大概便是冲动过后的惩罚。
张海言轻笑,“以后还喝不?”
齐苏立刻摇头,有些坏习惯是要及时改正了,日常的自我反省完毕,齐苏轻轻揉了下脸颊,归拢好分散的思绪,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见时间还不到晚上七点,稍稍琢磨了一番,齐苏扭头对张启灵道,“小哥,现在睡觉也没意思,这附近有家规模很大的酒吧,我们就去那玩玩吧。”
一听到去酒吧,自认夜店小王子的王胖子坐不住了,他当即站起身,伸手拿过放在沙发上的外套,迫不及待的催促,“这还商量个屁,胖爷奔波了许久还没好好放松一下,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大伙一起去酒吧疯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