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无所事事的在老板娘的客栈里鬼混了许多天,老板娘就是嘎鲁的母亲,当初那个装疯卖傻的汪家间谍,他们死后这间客栈似乎就被废弃了。
许长时间没有人气,客栈里的建筑都倒塌了一小部分。
这鬼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娱乐设施少得可怜,一群人等啊等盼啊盼就期待着汪家赶紧上门把黎簇掳走。
然而干等许多天依然不见敌军的踪影,耐不住性子的王胖子坐不住了,他探着头看向外边,忍无可忍的跟吴斜发起了牢骚,“天真你说这帮家伙该不会察觉到事情不妙提前躲起来了?”
吴斜安抚的拍拍他肩膀。
但如果细看,就会发现吴斜温润的眉宇也悄然敛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愁绪。
黑瞎子懒洋洋的瘫坐着,双腿大敞,那难言的姿势实在豪迈的很,齐苏看不过眼,伸脚踢了一下以示提醒。
“得,我还是找我那两个不争气的徒弟。”黑瞎子不想招齐苏嫌弃,从沙发上一跃而起,招呼着吴斜和苏万去了外边,黎簇有些不情愿,但他这小胳膊小腿的,拧不过大人的想法。
张海客默默注视着,冷不丁的对视上霍道夫探究的视线,张海客微楞,缓缓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霍道夫的表情透着古怪,嘴唇几度微微张合,似有千言万语要倾诉。
齐苏注意到他们两个的眉眼官司,一时有些无言,张海客那歪曲到了姥姥家的审美,戴个人皮面具都能闹腾些许名堂。
他默默地瞅了张海客一眼,忽然觉得乾隆皇帝的农家乐审美在张海客诡异的画风面前实在不值一提。
失神了一瞬间,齐苏拍了张海客一下,清冷的眉眼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将张海客从头到尾批判了一遍。
霍道夫哑然,脸上闪过一些疑惑,据他所知,齐苏和这古怪的家伙感情不错,怎么转眼间就吵上了。
张海言知情,紧咬着饱满的唇瓣,努力不笑出很大声。
以齐苏的挑剔目光由着张海客扮丑已经是忍耐的极限了,他识点趣倒好,偏偏就是毫无自觉性的在齐苏面前乱晃悠。
张海言不断的分析着张海客的种种异常,最终得出一个比较靠谱的结论,这家伙平时太清闲了,导致脑子有些短路,就喜欢做些违反人类常识的举措。
肯定是张海客古怪的装扮将齐苏惹毛了,才无端招来一顿臭骂。
吴斜溜溜达达的,和王胖子一前一后的进了屋,齐苏见到他们两个,目光微转,因为没看到黎簇,齐苏心里有了些许猜测,但还是用眼神询问了下后面跟来的黑瞎子。
“黎簇呢?”齐苏故意提高了音量,将焦急惊慌的心态演绎的淋漓尽致,短短瞬间爆发出了高超水平的演员素养,即便对上专业的也丝毫不怵。
黑瞎子眼波流转,听着齐苏唱念俱佳的表演,脸颊微微有些抽搐,差点破功当场,好在他知道流程,仔细回想下剧本上面的内容,故作伤心欲绝道,“这小孩被汪家抓走了,就几秒钟的事情,你们快去救人。”
正在调教爱徒的霍道夫听到动静,疑惑的转过头,他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就是说不上来。
梁湾被黑瞎子和齐苏联手忽悠的晕头转向,她的惊慌情绪就不是演的,而是真着急了,“小破孩好端端的怎么就被抓走了,齐先生你得把小破孩救出来他平时最信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