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于我而言是个神奇的存在。
我刚执业那一年,被一个英语培训机构拉去体验他们的英语课。那个培训机构有个英语老师当天跟我来了一场英语对话,测试我的英语水平。
我大学期间虽说考过了六级,但是平时很少有说英语的机会,所以被人测口语的时候就说得结结巴巴的。
那个负责测我口语的老师鼓励我说,我能把英语说成那样已经很不错了。
得知我是西北政法毕业的,那个人说,他认识一个人,也是西北政法的,如果我不介意,他可以把我的电话给他认识的那个人,让那个人联系我。
我当年在广东这一片儿举目无亲,有个校友联系一下,我也不排斥。然后,师弟就给我打电话了,说大家都是校友,那我请你吃个饭认识一下吧。我说:好。然后他就请我去吃老刘家。
我这个师弟比我还大两岁。我考大学是一次就考上了,而他却复习了两年才考上。
这么说起来,我在某一年还是那种可以碾压一下他的存在。这么一想,面对他的时候,心里就会有点小小的优越感。
我认识师弟的时候,他还在银行工作。后来有一天,他和我说他准备出来做律师,然后就跟了另一个老乡,既做助理又做实习律师。
我当年还是块榆木疙瘩,非常不善于与人打交道,因此经常没有生意。师弟的老板生意很好,因此师弟一入行就有很多的活要干。
我那时候因为结了婚,婆家的经济条件还可以,我前夫也对我有要求,他不让我踩单车,说是一个女孩子,踩个单车出点汗,把自己搞得脏兮兮地不成样子。因此,我刚结婚那年,我前夫就忽悠他妈给他借了九万块,连同我们两个人的一万元存款一起,买了一辆小汽车。我家的小汽车最终还是给我前夫一个人用了。即便如此,我还有辆小电驴。
我骑小电驴的时候,师弟还在踩单车。
有一次,我去工商局查一个工商登记资料,在工商局门口遇到了我师弟。他当年还是我认识的唯一的一个校友,两个人于是就站在工商局的门口聊了一下。
我师弟那时候看着愁眉苦脸的,他对我说他过得很辛苦。我就在工商局的门口安慰了他几句。然而实际上,我这个人没心没肺,对他的苦,我并不能感同身受。
再后来,有一天,我们再遇见的时候,他又告诉我,说他买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