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百天抓周就攥着兵书跟剑不撒手,三岁就已经展现了惊人的武学天赋,他没见过自己的父亲,但却是听着父亲的英勇事迹长大的,向往征战的心再未停息过。
五岁那年,他跟着二哥的马车偷偷去了边城,母亲知他性子,没再强求,只让二哥照顾好他。
二哥是个粗人,也不会带孩子,他的衣食住行都是长公主负责的,虽然她脾气不怎么好,但对他从来都是照顾有加。
即使每次下厨都要将他毒的上吐下泻,缝个衣服也能给他缝出个乞丐衣裳,但她的关心从未淡过。
他是长公主带大的,整整十八年。
所以才看到她哭成这模样之后,鲜少露了怒意。
他快速看过了,才松了口气。
“不是好事吗,哭什么。”
信中所说,二哥这次就是以身入局,因为他想退了。
他不想长公主就这样无名无分的跟他一辈子。
在退下之前,二哥想为他扫清一些障碍,只是没有预想的成功,当然,受伤也是计划的一环,不然哪里能全身而退。
但这些对他来说已经足够。
长公主红着眼,声音翁翁道:“我就是随口说说,他这样对边军岂不是不负责了。”
秦昭轻笑一声,“不是还有我吗。”
“你?”长公主白他一眼,“你跟个脱了缰的野马似的,谁放心将兵权交到你手里。”
“那成了亲就放心了。”秦昭反问。
长公主一顿,“你别不信,我跟你二哥哪个不是洒脱的,行事无所顾忌,随心所好,可成亲后,终究不能像以前那样肆意妄为,你可知责任二字何其重要。”
“那是因为你们情投意合,我并无此感,也许就是像人说的没有七情六欲,这个法子对我没用。
还有,强行给我塞个姑娘,给人家就是有责任了,我想没有人愿意守活寡吧。”秦昭淡淡的。
长公主气的眉毛都竖了起来,“话不能说的这么绝,你不试怎么知道,总之合不合适见见再说,万一就看对眼了呢。”
秦朝知道她的性子,没有再开口。
长公主也不管他,径直道:“明日,天香居,见见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