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长舒一口气,抬头对凌川笑道:“看来小命是从阎罗王那边抢回来了。”
知人没事,凌川便将视线从花朝雪身上抽离,转眼盯着小哥儿的眉眼道:“困不困?要不要先去休息?这里我看着就好。”
“不用,我不困,都歇一整日了,倒是你,白日里也没小憩一下,累不累?要不你去睡会儿?”
夏墨望着男人的俊脸反问,如今花朝雪性命保住了,后续只需说服他为他们所用即可,这一点他们都非常有把握,即便花朝雪醒来可能会因信不过他们想离开。
但他已深陷死局,要破局,就得救助于他们,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最好的盟友。
于是两人移步到桌椅处坐下,等人醒来。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花朝雪却没有清醒的迹象。
此时此刻他们还不知,在同一片天空下的柳秋悟别院里,休息够了的李景然才想起自己有封信未看,可换下的衣物已经被下人拿去洗了,这会儿估计早就搓洗没了。
只是那酒楼伙计神秘兮兮的反应却令他有些在意,遂翻来覆去,心道会是谁给他送的信,需这般藏头藏尾?
李景然动静不算大,可柳秋悟一向浅眠,还是醒了,以为他哪不舒服,侧过身去问他:“怎么了?”
“吵醒你了?”李景然也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
“没,口干,起来喝口水。”柳秋悟说是要去喝水润喉,却没有要起来的动作,眼睛直勾勾望着李景然。
知道他是在等自己回答方才的问题,李景然也不作隐瞒:“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忽然记起昨个儿在醉香楼一伙计给我塞了一封信,揣兜里忘了,许是被下人顺着衣服抱走了。”
原来是那封信啊,“我给你搁案桌上了。”柳秋悟说着起身下床,倒水去。
李景然没睡意,听闻信还在,便去拿来瞧瞧。
“摸着这里头还有个硬物件。”
“可能是信物。”柳秋悟优雅喝茶,只掀起眼皮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并无窥探之意。
当然,在李景然这就没有需要避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