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也看了过去。
而突然被问的小孩心里不设防,一句“想弟弟”更是脱口而出,说完他想捂嘴都来不及了,只能睁大眼睛观察两位叔叔的脸色。
想弟弟?想什么弟弟?
慢慢品味过来的两个大人,一个是冰川融化,笑得如春风般得意,另一个则是神情赧然,但很快又释然地笑了。
“你这小孩,有铁蛋他们陪你玩还不够啊?不是,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该不会是有人背地里跟他说了什么吧?这想法一冒头,夏墨眼底的笑意就淡下去了。
凌川也直勾勾盯着他。
“没有。”萧安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否认,不过见叔叔们没生气,那一瞬间被打乱的心跳也恢复正常了。
“真没有吗?”夏墨眼神狐疑,就怕这小孩太能忍,自个儿暗暗委屈去。
家庭和睦,委屈一人那不叫和睦,那叫埋下炸弹,等憋在心底的不快和气多得不能调节的时候,就会彻底爆发。
他可不想这样,既然把人家小孩带了回来,就该负起责任。
“嗯。”萧安禹重重点头,眼睛纯澈明净,“没有,我就觉得不一样,竹子他就有弟弟,会甜甜地喊他哥哥。”
凌川虽不出声,但端详小孩片刻,见他并无负面情绪后就黑眸一瞟,看向了小哥儿道:“既然萧安禹想要个弟弟,那我们再努力努力?给他生个……唔。”
“吃你的吧。”夏墨夹了豆角直接塞他嘴里。
男人边笑边咀嚼两下,然后咽下,“墨儿害羞了?”
“我害羞个屁,我问小安禹又没问你。”夏墨剜了他一眼,又看回萧安禹,“小安禹啊,如果你要是听到别人说什么叔叔们有了弟弟妹妹就不要你的话,千万不要信,知道吗?不然叔叔会伤心的。”
虽然小孩说没有,但夏墨还是郑重其事说了下,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不能忽视。
萧安禹一听到叔叔会伤心的后就立即说:“柳叔叔,他们说的都是鬼话,我不信,你别伤心,你伤心了凌叔叔会伤心,我也会伤心。”
萧安禹还是第一次哄大人,但不得不说,夏墨被他哄到了,笑容重现,“好,我们不信他们的鬼话。”
凌川心情很不错,赞赏地看了小孩一眼,决定晚上杀鸡了给他留个大鸡腿。
“吃饭吧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尤其是这猪肝。”夏墨说着又给小孩夹了块,然后自己吃起来了。
饭后时间还早,猪肚夏墨不打算现做,便用冷浸着,然后去屋前那块菜地除了草淋了水,这才和凌川拿着礼前往柳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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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张思远也正欢天喜地赶往柳家村,像只麻雀精似的,叽叽喳喳跟一脸无奈的张夫人说个没完,还时不时拉开侧边帷裳看看到哪了。
跟来之前那半死不活样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特别是昨晚,天色暗下来张思远还像孤魂一样在街上游荡,把张老爷的脸都气绿了,可惜骂不听,打又舍不得,嗐!
这事还得从上一回张思远一别影莺之后说起,因为见不到人,他就天天在店铺门口蹲,可惜满打满算蹲了二十天都蹲了个寂寞,于是那个失魂落魄啊,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索然无味,人也日渐消沉了。
短短二十来日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可谓是把张老爷气得半死。
是以每每气上心头,他都忍不住把逃之夭夭的赵熙儿拎出来臭骂一顿,要不是这个女人,他孙子何至于此!
张夫人本就是摇摆不定的人,昨晚又被孙子可怜巴巴地一求,终是拗不过拳拳爱孙之心,便同意今日落村。
闻讯而来的张老爷吹胡子瞪眼,直呼慈奶多败孙,但看着那瘦得快脱相的孙子,到底没再阻挠,拂袖而去。
现在,一心以为很快就能见到媳妇的张思远就像屁股下有针似的,压根坐不住。
“远儿你别乱动,要是磕到破相了怎么办?”张夫人虚虚抬手,制止他再乱窜起身。
“不会。”张思远不在意。
见他如此,张夫人心一横,使出杀手锏:“可是,要是影公子他看到你这里破了那里肿了,估计会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