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鸣震惊。
影莺嘴角狠狠抽了几下,“所以说我是哥儿扮汉子,而他乔文槿却是反着来,汉子扮哥儿?为的就是让那位觉得王府没有威胁?不是,老大你哪来的消息啊?”
“什么?影莺你是哥儿!”
一个比影莺声音更为惊颤的声音从龚鸣嘴里发出。
“……”
影莺身体一僵,头幽幽转向目瞪口呆的龚鸣,心里忍不住暗骂一声,一时口快,竟全然忘了这还有个不知情者。
凌川一脸这可不能怪我的神情,而夏墨则藏不住笑,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圈后故意逗龚鸣道:“怎么?突然知道影莺是哥儿后有点心动,想吃窝边草了?”
这话简直是天雷滚滚,把大眼瞪小眼的两人直接轰傻了,皆恶寒不已,十分默契地挪开距离,眼神亦是嫌弃得很,浑身都散发着莫挨老子的无形气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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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鸣眼睛上下打量影莺一阵,“影莺啊,像你这般高的哥儿确实少见,虽说咱俩也曾称兄道弟地挤过一张床,但那都是因为环境恶劣,不止我一个,我对你绝绝绝对无非分之想,我心里有人了,你也别肖想我啊,没结果。”
影莺偏过头“哕”了声,被恶心到了,然后呵呵冷笑道:“我记得上回柳姑娘还和我说话来着,想来对我印象还不错?要不我改日再……”
“欸别!我错了我错了,影莺老哥你就可怜可怜我一个孤家寡人吧,好不容易遇到个钟意的,你可别给我整没了。”龚鸣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即改了口,挤眉弄眼的,看起来狗腿得很。
一招直逼要害,影莺抛了个瞧你这没出息样的眼神。
看他俩斗嘴,夏墨发笑,这好像还是龚鸣第一次承认自己有喜欢的人呢。
不过被这两人一打岔,本来严肃凝重的氛围荡然无存。
“我不想再被我们以外的人知道。”影莺又说了句。
龚鸣赶紧保证:“我发誓,绝对保密,除非你自己又说漏嘴。”
“噗。”夏墨低头,手撑着额头尽量遮住自己夸张的笑容,只是作用不大。
影莺转眸瞥他一眼,忽觉心累,说到底这事还是要怪老大,就不能单独跟他说吗?害的他大吃一惊。
“说正事吧。”凌川道。
再这么瞎扯下去,估计今晚大家都不用睡了。
龚鸣巴不得跳过这话题,遂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所以老大你想插手这事?”影莺也回归正色。
凌川犀利又深沉的目光转向他,他知道影莺不想和这些事有牵扯,尤其是还和乔王父子有关系的。
“这事很复杂,你们且先听我说完,要是单玄月国,我也不想插手,但事情的真相远比我们之前了解到的严重,若我们今日袖手旁观,终有一日我们亦会受其威胁与迫害。”
“何出此言?”龚鸣也浓眉微蹙道,甚至觉得这话听起来有点夸大其词了。
“大皇子不光是乔王父子他们的刀,玄月国的刀,他还是沧邬国的刀。”凌川盯着他语调平缓道。
龚鸣脸色瞬变,又与影莺相觑一眼,才困惑道:“怎么还扯到沧邬国了?”
“就是,老大你没搞错吧?沧邬国就一个小小的岛屿之国,还年年向我朝进贡。”
影莺也抱着怀疑的态度。
夏墨说:“弱肉强食,之所以依附,也不过是因你强他弱罢了。但当他变强大,而安逸太久的你在变弱变愚昧的时候,他就会毫无预兆地扑上来,然后咬向你的脖子。”
夏墨顿了顿,目光投向影莺和龚鸣,缓口气又接着道:“沧邬国占地小,还常年遭受严重灾害,你们说,这样的一个国家若看到一块非常容易收入囊中的地时,会不心动?会不想占为己有?”
当然会啊,这还用想吗?本就是件利国利民的事。
只是这都是站在沧邬国的角度上看问题的,要是换过来,做为被窥视的一方,即将被侵占的一方看待此事,就没那么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