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人证物证俱在,她就算想否认都不行,事到如今,估计也只有求情这一条出路了。
见何县令不为所动,她就立马转身跪向石六和小哥儿。
“相公,相公!你帮我求求情好不好?我知道错了,呜呜……还有小泽大夫,我真的错了,是我黑心肠,我跟你道歉,我跟你道歉!”
石六把害怕的儿子搂着,咬肌鼓动,凝望着她嘶哑道:“为什么?我自认待你不薄!”
“呜呜呜,相公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宁氏哪敢说理由,只一味哭哭啼啼地道歉,石六痛苦地闭上眼。
小哥儿觉得可笑,“石夫人,你犯下的错可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抚平的,而且我也没看出你哪里知错了。”
宁氏猛地昂起头看向小哥儿,小哥儿冷嗤道:“你杀夫动机是什么?”
问题摆到台面上,躲避不了的宁氏想也不想就指向跪着的杜大壮,“我没想杀我相公,是他!是他怂恿我的!他说过有解药的!”
宁氏眼里满是恨意。
“是他跟我说,只要我去安康药馆闹事,我就能得好多好多钱!您也会给我钱……呜呜,小泽大夫,你们不是都没事吗?就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真的知错了!”
小哥儿听完,嘴角挽起一口嘲讽的笑,眼底冷意浮漫出来,“所以,你拿到解药了吗?杜大壮给你解药了吗?”
众人皆看宁氏,尤其是石六父子,眼里还涌动着一丝期望,但宁氏却支支吾吾老半天愣是说不出一个“给了”。
这一刻,石六父子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
众人唏嘘。
何县令脸色也不好 。
真是一个毒妇!
这时杜大壮也说话了,说他也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至于找上宁氏,是因为宁氏跟他兄弟是老相好,两人早就想弄死石六这个碍眼的人。
公堂再次哗然一片。
小哥儿与项炀对视一眼,便知他这边没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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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务者为俊杰,杜大壮已经被策反,只要把柳宝莲牵出,从一年前砸他摊子,到如今想让他背上命案,不管哪一条都会让人非常想知道这其中有着什么深仇大恨。
所以当杜大壮倒豆子似的,一股脑把这两件事说出来时,被他打个措手不及的冯师爷傻眼了,这两件事居然跟他爱妾有关!
不止他,谢家爷孙和张广鸿夫妇等都吓得不轻。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冯师爷压着嗓门道。
“草民句句属实啊县令大老爷!”杜大壮直接对何县令道,冯师爷脸一黑,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抢何县令的话。
何县令眼眸一压,先质问杜大壮之前为什么不说,又问他有无证据证明是柳宝莲差遣他去做的。
杜大壮避重就轻,说之前不说是因为犹豫不决,至于证据,他这边多的是。
他不但描述出自己是如何进出冯家的,还说了用剩的蛊虫放在哪里,何处弄来的,甚至拿出了柳宝莲给的银两,还有那些跟他一起砸场子的人也都拱了出来……
当然,就算杜大壮没有证据,受小哥儿嘱托的项炀也会让他有证据。
冯师爷越听眼皮越跳得厉害,他警告地看着杜大壮。
可惜还没想好对策,小哥儿就扑通跪下了,对着何县令重重磕头。
“大人!草民恳求大人替草民做主啊!先有柳宝坤伙同书友造谣逼害于我,后有柳宝莲找人砸摊,如今又不惜拿他人性命陷害于我!这是草菅人命,是罔顾我朝律法啊!”
众人听了倒吸凉气,看向小哥儿的眼神是止不住的同情:惨,真的太惨了!
“大人,小泽大夫为人心善,开个医馆都免费给人治病,结果却有人利用这让他身败名裂,若不能给小泽大夫一个公道,给石六小兄弟一个公道,以后还有谁敢行善积德?”张广鸿道。
这话说的妙,毕竟常年坚持行善的不就是他自己么。
虽说张广鸿做这些事也是为了积德厚福,但有需求的人也确确实实享受到了他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