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去,我便同他去。”凌川面无表情,毫不畏惧。
在他这里,小哥儿的选择最重要,只要小哥儿不愿,那谁也不能强迫不了他。
柳秋悟危险地眯了眯眼,定定盯了凌川半晌,忽然笑了。
“凌川,外孙婿迟早是要见长辈的。”
他这一笑,那股无形的压迫感瞬间消弭了。
如冰雪融化,空气回暖。
李景然挑眉,听秋悟这话,这是承认凌川的身份了。
对于凌川来说,朋友变长辈,怪异感虽有,但尚未重到令他感到不适。
他眼珠微转,视线落到了桌面的假胡子上:“你们今日来,怕是不止只想和泽儿相认吧?”
李景然轻笑了下,刚想替柳秋悟回答这个问题,夏墨就拿着东西回来了。
夏墨将从李氏那里要回的扳指与发簪放到桌面上,然后往柳秋悟跟前推了下。
“这就是我娘的遗物,你先看看吧。”夏墨说着,便在凌川边上坐下。
至于那张卖身契,他带倒是带上了,但目前还不能完全确认对方就是泽哥儿的亲人,所以他寻思了下,还是别拿出来的好。
柳秋悟看到扳指和发簪后就变了表情,他拿起它们,不用夏墨说就先找到了上面的刻字:“没错,是它们……”
柳秋悟的声音低而沉闷,继而抬眸看向夏墨,“泽哥儿,其他东西或许我认不出来,但就这两样,我绝不可能认错。”
“姐姐她比我大上许多,小时经常带我玩,也很护着我,所以我也时常想,等我长大以后也要保护姐姐,可是,姐姐她并没有等我长大。”
柳秋悟徐徐说道,清眸里染上了丝丝伤感,没人打断他的回忆。
就连夏墨也只嗫喏了下嘴巴,他无法告诉眼前之人,现在的外甥,是假的。
“说来你可能不信,姐姐她可能很早就想离开柳家了。”
此话一出,其余三人惊讶。
夏墨追问:“为什么?”
难道是柳家对她不好?可看柳秋悟的神情,夏墨又觉得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