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耸耸肩,一回生二回熟嘛,秉性就是如此,卖个女儿不但能挽回点那快烂成臭狗屎的名声,还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确实咽不下,但有钱能使鬼推磨,王麻子为了娶柳宝莲过门,可是足足给了柳家八十两的聘礼呢,你不知道,当时柳老太那个脸变得,简直跟个唱戏谱似的。”
“八十两?这么多!”夏墨瞠目结舌,脸上的讶异更甚了。
他看向凌川,“凌大哥,你说他们是不是又缺钱了?要不然,柳家怎么可能愿意隔天就让王麻子将人背回去?连日子都不挑了,他们以前挺疼柳宝莲的啊。”
凌川故作凝眉:“不知,与我们何干?”
“是啊泽哥儿,你管他们是什么情况呢,反正没作到你们家去就成。”戚氏附和。
夏墨应了声,像是解开了困惑一样小声嘀咕了句:“难怪他们一个个的样看着我俩,原来是因为这事。”
“嗯?”窦婆婆和戚氏不约而同看向他。
夏墨微笑,便将自己下山后遇到的情况简单说了下,戚氏听完一拍大腿。
“那八成就是了,当时王麻子为了在他老丈人面前表忠心,可是没少把你们的婚事拿出来说道……”
听了戚氏绘声绘色的一通细说,夏墨与凌川面面相觑,蓦而笑了,哪怕他们早已在影莺那里听过一遍,也丝毫不减他们再次旁听仇者痛的愉悦心情。
“真没想到,王麻子还是个痴情种啊。”夏墨有感而发。
“就他?得了吧。”戚氏非常不屑,能和心爱之人母亲搞在一起的人,真心又值几个钱?
“日久见人心,假的就是假的,装得再像还不是假的?这叫因果报应。”窦婆婆道。
她吃过的米比王麻子走过的路还多,就算只是旁听,她也敢断定这人肯定不是真心的。
夏墨赞同地点点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王麻子这只屎壳郎,恐怕永远都不可能改掉自己爱拱屎的天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