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廷年静默着伸出手,手上是沈棠安之前送给福源的那个平安符。
还有福源在军队中的铭牌。
沈棠安看到这两样东西眼泪就流出来了。
颤抖着手想要接过,但还没碰到。
直接闭眼晕了过去。
江廷年眼疾手快接住沈棠安,瘸着腿将人抱上车。
院里站着的学生一下乱了,围到车边想说些什么。
但车子已经开走了。
虎子将这些人送出门,呆坐在院子里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就不能好生照顾着吗?天天送医院。”
医生给沈棠安看完,有些忍不住地嘀咕了一句。
江廷年坐在旁边,脚上的伤口因为刚刚有些撕裂了。
护士正在帮他清理。
听到医生这句话,江廷年有些难受地看向病床上的沈棠安。
但是战争,这能怪到谁身上呢?
沈棠安到晚上才醒,醒来之后配合治疗。
连喂的粥都吃得一干二净。
只是不愿意说话。
江廷年也沉默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沈棠安。
明天?或许是下次。
他突然发现他给予不了沈棠安陪在他身边一辈子的承诺。
江廷年也是个伤患,本来他这身伤应该直接入住医院。
张达安也不知道他在坚持些什么。
沈棠安没什么大碍,就是情绪波动太大。
躺了一天就没什么事了。
倒是江廷年有些严重,被医生勒令必须在医院待着。
所以在沈棠安下床之后,江廷年立马被抬了上去。
沈棠安先回家收拾了点东西,把虎子托付给徐馥。
让他先在这待着。
他去了医院,照顾江廷年。
沈棠安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他没有去问江廷年关于福源的事情。
或许在他心里,现在这一切都没了意义。
他需要做的,需要想的……必须在这段时间内完成。
沈棠安给了自己一个期限,在江廷年伤好之前。
他要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江廷年住的是单人病房,里面没有其他人。
倒是更方便了。
沈棠安就睡在陪护床上,早上有时间就坐在窗边看外面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