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沈母可以过段时间再让他去相亲。
怎么着也可以躲一阵吧。
沈棠安主要是庆幸,昏迷着就把婚结了。
要不然现在真是,又没钱又没心。
算算日子,也快到元旦了。
沈棠安让福源给自己找了本黄历,每天早起的时候就撕一页。
还没到过节,自己先倒下了。
原因是有天早上出门的时候,低估了外面的温度。
再加上这几天还下着小雨,沈棠安一下就被冷着了。
一会就开始流鼻涕,咳嗽倒还好。
福源连火炉都给他点上了。
等喝完药又睡过去了。
等再醒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屋子里黑乎乎的。
只有中间的火炉闪着点火光。
沈棠安感觉鼻子里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伸手拿过枕边的帕子一抹。
感觉有点不对劲。
连忙喊了外面的福源进来。
福源一进来就开了灯,沈棠安下意识闭眼缓了缓。
“哎呀!”福源眼疾手快拿了床边的毛巾捂着沈棠安的鼻子。
沈棠安单手撑在床上,被福源的动作差点推倒。
江廷年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福源一只手用毛巾捂着沈棠安半张脸,另一只手扶着沈棠安的后脑。
而沈棠安头往后仰,一只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攥着带血的帕子。
要不是他都认识这两人,估计会以为是凶杀现场了。
放下东西去外面端了水回来。
福源也慢慢松开捂着沈棠安鼻子的手。
已经没流了,但半张脸都被糊得是血。
沈棠安咳了两声,床铺上也沾了些。
江廷年先把沈棠安手上的帕子拿开,帮他擦了脸和手。
再把人抱到了他平时看书的小榻上,拿了毯子把人包着。
屋里的炭火还燃着,也没那么冷。
只是感觉有种又干又湿的感觉。
“外面还在下雨吗?”
“嗯,小雨。”
江廷年和福源一起把床单换了。
福源还要把它们拿出去洗,洗不掉就只能丢掉了。
沈棠安抱着腿吸了吸鼻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
就看见江廷年走过来了。
沈棠安张了张嘴,还没开口鼻涕先流出来了,连忙往上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