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林木捣好草药回来了,正在给她上药。
虽然林木的动作已经尽量的轻柔了,但兮桐都要被痛麻了,甚至涌出一些生理性的泪水。
本来她想着,哭就哭吧,反正她现在是个小孩子,怕什么。
只是略有些模糊的视线,瞟到刚与她发生不愉快的兰姑俩人时,兮桐一下子就哭不出来了。
笑话,她也是要面子的,不可能让这两个人看见她嗷嗷大哭的狼狈样儿。
于是在她们幸灾乐祸的眼神中,兮桐就红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瞪着她们,任凭泪水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
就在她快要忍不住眨眼的时候,给她左胳膊上药的林木,从她面前走到了右侧。
兮桐在被挡住视线的时候,赶紧眨了一下眼睛,用左手拭去眼泪。
眼前刚清晰起来,就看见兰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好像猜到了她刚才的想法一样。
兮桐一下子就感觉没意思了,都被伤这个样子了,人家嘲笑早就在心里嘲笑完了。
有那个闲工夫跟她瞪眼,还不如心疼心疼自己呢?
兮桐收回视线看着胳膊上的血口子,忍不住在心里暗骂:
呵,那死鸟划的还挺均匀,胳膊上正好一左右各三道。
尽管那死鸟的这一抓不是很深,血却流了不少,现在自己的腿上,兽皮上都是斑斑血迹。
伤口处更是火辣辣的疼,就算已经涂了一层绿油油的汁液也没有丝毫缓解。
至于肩膀上的伤,兮桐不方便看,也不敢看,不过想一想就知道,肯定被爪子抓了好几个洞。
说不定以后还会留疤,在这衣不蔽体的兽世,她不敢想象那得有多丑,好像把戒疤纹到了肩膀上一样。
一时间她的悲伤逆流成河。
心痛加身痛像叠buff一样,使她整个人都恹恹的,一直到被子惑带回去看见那鸟尸才兴奋起来。
活着的时候她打不过,死了后她还不能报仇吗?
今天晚上,她要多吃两块儿肉,也不知道族长那用盐腌肉实验的怎么样了。
她真想把这个鸟都腌起来,或者做成肉干儿慢慢吃。
嗯,鸟毛也可以留着,做毽子,箭矢,鼓风机等都能用得上。
对,还有骨头和筋能够做针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