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嘛....

瑞拉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清澈的不含一丝杂质：“我想问，约瑟夫先生，为什么会选择我？”

“院长应该说过，我是被退回来的，而且，我还会打架，我不是乖孩子。”

瑞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

明明他这么多年摸爬滚打的经历告诉他，扬长避短才是他最该做的。

但在这样一个愿意坚定的站在他这边，为他与所有虫抗衡的虫面前，他不愿说谎。

瑞拉自虐似的想，若是他被吓退了，那他就继续回福利院。

大不了就是被退回去第二次，然后被他的雌父带回去继续当摇钱树。

不过，这次，他不会再期待雌父那微薄的亲情了。

瑞拉思考了很多，在剖白了自己后，便低下头去。

不愿看见克莱尔嫌恶的眼神。

但想象中的厌恶与嫌弃没有到来，克莱尔温热有力的大手盖在了他圆乎乎的小脑袋上。

瑞拉无措的抬眸，却撞进克莱尔那带着心疼的眸子里。

金瞳本是锋锐的刀，但如今却化为温柔的日光，撒在他身上。

他说：“我家的虫崽不乖我也会喜欢。”

“被退回来不是你的错，是收养你的大虫们无能且卑劣。”

他说：“更何况你漂亮聪明，被欺负了也有勇气打回去，我有什么理由不选你，而去选他们呢？”

说完克莱尔又补充了一句：“你比很多虫崽都要勇敢，这是一件非常值得奖励的事。”

蓦然听到与过往的隐忍教育截然相反的回答，瑞拉眼中明显闪过一丝错愕。

看着呆呆的瑞拉，克莱尔怜惜的又揉了揉他柔软的发丝，语气更加温和了。

但说出的话，在瑞拉听来，却有种法外狂徒的既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