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路米尔在记忆中翻出了写父亲们对他的关怀与爱护。

那些温柔的谆谆教导，即使他们变成了他无比厌恶的模样，依旧在他记忆里闪着光。

可路希尔的下一句话却将这缕光芒熄灭了。

”所以，他们选择用你的基因，培育出许多实验体，让基因来为你选择能让你活下来的可能，由此来确保你的改造实验万无一失。”

听到这话，路米尔肩头彻底耷拉了下去，路希尔只是扫了一眼他颓然的模样，就继续说：

“死了5371个实验体，5371个可能被排除，最终我，实验体1179，一个天生情感缺失，嗜血又嗜痛的疯子，存活了下来。”

路米尔这次是彻底骂不出怪物这两个字了，他感觉他的基因中都充满了罪恶。

他喉咙干哑，张了好几次口，都没法说出一句话。

但却听路希尔道：“所以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你是我难以启齿的过去，我是你唯一存活下的未来。”

路米尔深呼了口气，脑子里一下被塞入了太多的信息，仿若要爆炸一般，他按压了几下太阳穴，缓解了下头痛。

良久后，他说：“抱歉。”

一切的源头都在他这里。

他虽然不知情，却因此受益。

5370个路希尔因他而死，而存活下来的路希尔，只要他存在一天，他就无法真正成为一个独立的个体。

“不用感到抱歉。”路米尔笑道：“我是你的进化体，你无论从哪个方面，都比不过我。”

“愚钝不堪的雄父。”

路希尔这声雄父，彻底让路米尔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