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大提醒,顾音也猜到了,毕竟这年头一般的农民怎么可能吃得这么胖。
顾音不动声色上前,说明来意。
谢富贵听了当即沉下脸,喝道:“你们从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年纪大了就不用服役了?谁告诉你们的!”
“不用谁告诉!这是大济朝的律法规定的,村长莫不是不知道?”
“满嘴胡言!”
“村长这是什么意思,不确认一下就笃定我胡说?”顾音眼睛一眯,盯着谢富贵眼睛道,“还是说村长在装傻充愣?”
“一派胡言!谢大谢二,你们就这么带人来诬陷自己村长的吗?”谢富贵被顾音盯着一脸不自在,色厉内荏地呵斥两个青壮年。
几人在这里大声的争吵,已经引来不少村民围观,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谢富贵见围观的村民一脸八卦地看着他,担心他们真的发现什么,抬起袖子挡着眼睛,装作一副擦眼泪都样子,哭诉道:
“我平时劳心劳力地管理村里大小事物,你们有矛盾吵架哪次不是我出面解决,现在却听信一个黄毛丫头的话冤枉我?”
“她们都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哪里是来给你们讨说法的,分明是挑拨离间。我们一个村的村民,以后一起相处的时间还长着呢,你们确定要听她们的一家之言?”谢富贵盯着老大爷,面上不显,眼神却充满威胁。
老大爷被谢富贵盯地一个哆嗦,忽然脊背发凉。不过这会也琢磨明白村长话里的意思了,要是他继续闹下去,等她们走了,估摸着要遭村长报复了。
老大爷想到这里,脸上一片颓然,是啊,这村长作威作福惯了,背后不知道有谁撑腰,以前也不是没人报过官,可是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老大爷听明白了谢富贵的言外之意,顾音自然也听明白了。看到老大爷比之前显得更佝偻的背,不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转身朝已经被谢富贵气得脸色涨红的宋若柔使了个眼色。
宋若柔当即向着人群,指着顾音大声喊道:
“你们知道这是谁吗?她就是当今圣上亲封的玲珑县主,今天来这里就是给老大爷讨个说法的。大济朝有律,家中无年轻劳动力的,可以免除徭役。那么为什么老大爷还要被村长派去服役,不曾想这村长不仅装傻充愣倒打一耙,竞还敢当面威胁,真是好大的胆子。”
“玲珑县主!”
“那个发明了水车的玲珑县主!”
“不仅是水车,听说那曲辕犁和打谷机也是她发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