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记你娘的仇了吗?”
忽然,老人带着癫狂疯魔的嘶哑喊声传来,把在场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唯独李文轩波澜不惊,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句:“不敢忘!”
“好,没忘记就好!”
老人抬手丢了一个物件给李文轩。
李文轩听声辨位,不曾回头,只是信手一抓,那东西就已经到了他手中。
“这件东西,或许将来对你有用。”
李文轩攥紧了手中的东西,不动声色地将手遮掩在大红披风下,一声不响地翻身上马。
队伍远去,隆隆的马蹄声在耳边消逝。
老人轻轻抚摸着墓碑,喃喃低语:“你的儿子出息了,出息了……朵朵……”
当寒风吹动斗笠遮面破布的时候,露出来了一张满是布满刀疤的脸,上边沾着泪水……
大军行进到第一个驿站的时候,人马卸甲过夜。
披甲出城,只不过是为了让京都的百姓们颅脑高潮罢了。
真正行进的时候,非必要特殊情况,没人会披甲。
这玩意儿太重了……
昏黄的灯光下,李文轩从身上摸出来了这个神秘老人丢给自己的东西。
半个卧虎形状的金符,且从其整齐无比的切口,能看得出来,这是一枚可以调动千军万马的兵符!
李文轩刚抓到手中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故而以披风遮掩。
“这上边的文字……”
不是武国的文字,李文轩也认不得。
“驴子,你进来!”
李文轩提高声音,朝着门外喊道,同时收起手中疑似虎符的东西。
“爷!”疯驴子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贱兮兮的笑容:“我问过她的意思了,她完全接受啊!”
李文轩听得一脸疑惑:“什么他的意思?”
“嘿嘿——”
疯驴子的笑容又贱又猥琐:“爷,这么冷的天,有个女人愿意暖被窝,不算稀奇的事儿,稀奇的是,有两个女人,同时愿意给你暖被窝,那才叫稀奇呢!”
他的眉毛好似活了过来,欢快地跳动着:“爷,您只管关了灯,等会儿更刺激!”
李文轩这个时候,忽然懂了老杜诗里那一句“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是什么意思了。
自己现在是“黑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
这逼货脑子,想的都是啥啊?
“给我弄一本金人和武人的文字对照书,我想研究下金人的文字。”
疯驴子一听,笑容更暧昧神秘了。
“小的懂,小的懂!这就去给主子连夜安排学外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