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身上的虱子咬得他边走边抓。
本该肃穆凝重的场合,忽然变得有些凄凉滑稽起来。
“完了——”
监牢内,崔山岭和兄弟崔山岳对视了一眼,两人目中尽是绝望之色。
“烧水,本官要洗澡,顺带着把本官的官袍用开水烫几遍!”
李文轩边走边挠,受不了,真是太受不了了。
直到脱光后,疯驴子还在李文轩后背上看到黑乎乎的虱子,宛若黑芝麻一样叮咬在他的肉上……
这个世界没有香皂。
洗澡多用皂荚,或者是淘米水。
皇室亦是如此……
活得真造孽。
疯驴子从衙门司后厨弄了一罐子盐巴过来,往李文轩身上撒了点,搓着后背,一个个的跳蚤被搓死后,能看到漂浮在水上……
“我的天!”
隔壁唐奇的惊呼声传来。
“老李,我二弟上叮咬了……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只虱子,你看嘛?”
李文轩无语吐槽道:“我看你个几把!”
唐奇兴奋道:“你就是看我个几把……卧槽,牛皮啊,一定要找勾栏里的画师给我画下来,这幅画千百年以后,一定会成为传世佳作的!”
勾八上叮咬了七只虱子的画作,成为了传世之作……
李文轩一时间发现艺术这东西,自己可能真的不太懂。
“老李,现在是人也抓的差不多了,边军杀良冒功的事情,恐怕不只是狼山口一处,你到底作何打算啊?”
唐奇追问着。
李文轩翻了个白眼:“你就不是想要我和你一起点兵北上吗?这事儿……”
“大人!不好了!”
徐缺忽然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大声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