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培成不再演戏了，他坐直了身体，神态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似的，整理了一下着装，看着李牧，目光复杂的只说了一句话，“阴沟里翻了船。”

连他的真实名字都知道，他显然不会再奢望还有什么秘密。

笑了笑，李牧道，“这很好，绅士的交谈。”

说着，他对高格说，“开车。”

商务车亮起大灯飞驰向高速入口，把被红蓝警灯包围的森林度假村酒店远远的甩在身后。

一个小时后，商务车驶入了机场，苏小兵和金甫美已经在那里等着，李牧一行人一到，马上押着孙培成登机，公务专机马上起飞返回陆南。

陈福那边早早的就接到了通知，公务专机降落之后，李牧就看到陈福带了好几台车十几名精干人员在等候着。

此去圣泽市可谓收获甚丰。

把人移交给陈福，李牧松了一口气。如无意外，可能专案组通过调查防空系统泄密事件而牵出了一件持续长达三十五年的境外敌特潜伏计划。

“组长，根据现在掌握的情况来看，通过孙培成，我们能查出这项持续事件长达三十五年的潜伏计划的所有人员！”陈福压抑着激动的心情，打开车门请李牧上车的时候，这样说。

车队启动快速离开机场返回在于海警第一师的专案组办公点，那里显然更加的安全。

李牧沉声说道，“别高兴得太早。尽管回来之前我已经按照相关规定做出了封锁消息的部署，但是依然存在泄漏消息的可能。一旦他们知道孙培成落网，你可能连小鱼小虾都捞不着。南方工程公司那边要做出严密的部署，一定不能让孙培成落网的消息传出去。”

陈福冷静下来，凝重的点头，“是，我明白。”

“从孙培成的发展轨迹来看，对方的目的显然不只是限在军工制造这方面那么简单，涉及到地方相关机构的机密，一样要重点进行调查。”李牧沉吟着说，“但归根结底，对方想要让孙培成在窃取我国国防装备秘密这一方面做出更多的工作。回去之后，你普遍的查一查当前有什么国防装备是值得小贝海国付出这么大代价来获取机密的。”

陈福有些震惊，“国防装备？那就只能是国产航母了。”

李牧却是摇头，“航天航空装备，外太空探索装备，地质勘探装备，海洋勘探装备，等等等等，诸如此类，大型的国家利器，不能限定在军队装备层面。而且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是某些我国已经居领先地位的领域。这个需要询问相关的专家。”

顿了顿，李牧说，“我很快就要上任装备研发采购委员会副主任，分管南区的所有军用品生产企业，到时候，我会和你及时沟通。针对孙培成，我的建议是，能够为我所有最好。他如果愿意配合，咱们会顺利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