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头好不好不知道,反正送格格过去的时候,桃扇一直听着格格嘴里在小声念叨些什么,还以为是有什么话要交代,凑过去一听,惊出了一身冷汗。
“臭胤禛…死男人…狗贼…”
桃扇就听了这么一嘴就赶忙离主子远了些,装作一副什么话都没听到的样子。
这些话一听怨气就很很重,句句都是在怨主子爷这会儿不在。
桃扇看了看疼得满头大汗的格格,眼神里充满了心疼,心里也不禁悄悄随着她偷骂了一句,又拿出手帕一点点帮格格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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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院生产有一个好处,就是无须担心后院有任何的女人能动手脚。
这产室里从耿贞一发动就早早得了消息,提前烧好了热水,换上了新床单被褥,一个嬷嬷在里,一个嬷嬷在外,就等着格格过来了。
耿贞一被送进去,身上的裤子就被褪了下去,躺在床上,软枕头垫在腰间抬高,双腿被产婆用手给掰开,半点羞耻心全无。
那接生嬷嬷见她挣扎得不厉害,准备用来绑她腿的布条就没用上,这是想给贵人留一分体面。
迷迷糊糊之中耿贞感觉自己都疼得能看到太奶了,直到嘴里被塞了个软木才缓过神来。
现在是清朝,太奶好像都还没出生。
她疼得嘴里咬紧了软木,却发现一点也不管用,干脆直接将它给吐了出来,像刚才那样深呼吸,好像这样她还能感觉好点。
那接生嬷嬷一看她将软木吐了出来,像是很有经验一般又掏出了另一个塞在了她嘴里,还对她解释道:
“格格还是将这木头含住吧,仔细一会儿生得时候太疼,一个不小心就会咬伤了舌头。”
这人是四爷特意选的,是位很有经验的接生嬷嬷,之前接生过富贵人家也不少,这里不是故意恐吓她,是真有先例疼得大叫咬伤了舌头,孩子出生以后见她嘴里血流不止才发现。
耿贞摇了摇头,示意不用,然后呸的一下又把软木给吐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