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写吧。”赵振开离开桌前,喝一口水,凑去顾成的身旁,一向严肃的他,也爱拿这孩子逗趣,“顾成,摘了吧,多热啊。”
“不摘。”
“你戴个这东西干嘛?”
顾成心情不错的样子,悠哉悠哉小声嘀咕,“安全感啦避雷针啦保护伞啦...”
他是唯灵浪漫主义诗人,他的精神状态又不太稳定。
有研究表明:80%的作家有精神障碍,诗人最高87%,小说家77%,剧作家74%。
当他追求爱情,想和谢叶结婚的时候,谢家人是极力反对的,因为他们怀疑顾成有精神病。
这怀疑并非空穴来潮,据说顾成追求谢叶时,曾经搬来一口棺材放在谢家门口,躺在里面,说如果不同意,那他就一直在这躺下去。
后来顾成也很配合的去了精神病医院检查,结果他比医生更懂心理学,给医生侃了一通弗洛伊德的心理分析理论,把医生都给侃晕了,最后给出了精神正常的结果。
江弦握着笔,稍作思索,洋洋洒洒一首长诗一气呵成。
“老赵。”
“写好了?”赵振开端着搪瓷杯过来,从怀里掏出包“三五”牌香烟。
“三五”牌烟是干部们抽的,赵振开不是干部,他是干部子弟,他爹是人保创始人之一,老人保,不是后世那个新人保,老人保在后世一分为五:人保、人寿、太平、信保、中再。
就还剩两根,他发完把空烟盒又揣回怀里,解释道:“邻居家小孩喜欢集烟标。”
“你先看吧。”江弦把座位给他让开。
赵振开把烟点上,捧起桌上的信纸,扫眼第一行的文字——
[我如果爱伱,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院儿里蝉鸣阵阵,烟丝一点点燃烧殆尽。
赵振开两次把烟嘴递到嘴边,又两次放下,直到烟头烫到手,他才吃痛的把烟丢掉。
一口没抽。
“爱?爱情!”老赵标志性的苦瓜脸上,焕发出奇异的色彩。
他瞳孔不断闪烁着,“万之,你也来读一读。”
“江弦写的诗?”
万之好奇的将稿子捧起,读了几行,惺忪的双瞳,渐渐发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