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地方也敢放水,我看你是想滚蛋了。”沈青梧将棍子扔给行刑人,冷冷道。
行刑人脸色一白,却也是满脸为难,“沈小姐——”
这可是***唯一的儿子啊。
“那你就送他回家吧。”沈青梧丢下这话大步离开了。
……
她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城中犬舍老板洪安的家里。
从洪安的记忆里,她知道洪安家的位置。
“谁啊?找谁?”沈青梧敲响了门,里面传来女子的询问,却并未开门。
“找洪安,他昨日去找过我。”沈青梧道。
门被吱呀吱呀的拉开了,是一个蒙着头巾的妇人,声音闷闷的,“沈姑娘,请进。”
沈家也是二进院,但比孙家宽敞多了。
“沈姑娘,这边请。”妇人低垂着头领路,并不多言。
一进院子,沈青梧便感受到了一股低气压,院子里也没有仆人走动,营生不错的洪安都没请小厮仆人的吗?
绕过画着天狗的影壁,沈青梧率先开了口,“你是洪安的夫人?”
妇人小小嗯了一声,“洪安在东厢,他之前就交代了,沈姑娘应是知道事情因果,来了直接进去就行。”
沈青梧站在东厢房门口,停了脚步,“昨日洪安出去寻我,家中又出事了?”
妇人身子一抖,声音更小的应了一声是,然后便是再也止不住地颤抖。
“儿女都是债,但慈母之心,该收便也收了。”沈青梧拍了拍妇人的肩膀,抬手推开了东厢房的门。
房间里很是昏暗,窗户被木条封住了,门框很新,洪安面朝一个小四方桌跪着,香炉里点着一炷香,屋子里檀香味浓郁。
“沈姑娘,您可算来了。”洪安朝着小四方桌上的牌位拜了三拜,才起身激动的看向沈青梧。
“为何不提前寻我?”沈青梧绕过洪安,走向了内间床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