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博言转头去问身边的大汉。
“她还说,誉秦王殿下仗着是沈家的嫡亲血脉,强占了她却不娶她,还将她赶出了曙鹞,后来王爷与她一见钟情,将她送到了这里还专门为她在这里建了这驿馆。”
这大汉名叫孟敕,是沈博言身边的一等近身侍卫,虽说看上去是像个凶神恶煞不好惹得主,可实际上他的年纪和沈博言只相差两岁而已。
沈博言笑了两声,用自嘲的语气说道:“哎呀~母妃总念叨着我不肯娶亲,叫她担心得很,结果谁承想这还让本王现捡了一个没有名分的王妃啊?”
老板娘早就吓得脸色煞白了,一听沈博言这样说,扑通一下就跪了下去求饶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我!我只是!啊不!民女只是为了寻个由头吓吓那些浪荡客!民女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沈博言冷眼看着那老板娘,平静的说道:“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啊?王兄掌管玄机处多年,手段如何哪怕不是曙鹞人都有所耳闻,你一个从曙鹞出来的人,竟然敢给王兄扣上这样的污名?还有,本王同你一见钟情?这又是从何说起啊?”
老板娘早就吓傻了,只会不断的哭求着沈博言放过自己,看她已经说不清话了,沈博言转头对身后的将士说道:“带下去看好了,回到朝都后就送去玄机处交给三王兄亲自处置。”
“是!”将士答应一声,将痛哭不止的老板娘给拖了下去。
孟敕不屑的哼了一声道:“这女人看着怎么也过了四十了...竟也能编出这样的瞎话来?满口胡诌!王爷今年才刚过二十二!会和她一见钟情?她身上那脂粉味能把人熏死!王爷怎么可能看得上...”
“孟敕,行了。”
没等孟敕说完,沈博言就抬手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不管她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咱们知道她说的都不是真的就行了,之后的事情就交给三王兄就是了,别忘了咱们这次过来抓她只是顺带的。”
沈博言从衣袋里拿出一封信来晃了晃,继续说道:“王兄的嘱托可不能辜负啊?”
孟敕点点头道:“属下明白,这就让弟兄们散出去。”
孟敕去安排底下的将士们,沈博言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又回想起了自己出发前沈穆清对自己说的话...
“博言,你同岳父向来没什么交集,这次让你去拦住他,他就全是要发脾气,定也不会发在你身上,你只管拿我说事,就说是我逼迫你一定得将他们二老带回朝都,剩下的等他们二老安全回来了再说。”
回想起沈穆清当时说让自己拿他说事的神情,沈博言忍不住笑道:“王兄同白将军的关系可真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