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起码十天以内不会有人去打扰舅舅了。”
拆火药当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甚至可以说是很危险的事情。
可对比起这种危险,对于陈云山而言,显然是魏武帝时时刻刻的算计更加危险。
陈氏显然是一位合格的宗妇,担心、着急种种情绪在谢南初的安抚下迅速被压下去。
她冷静道:“我能为他们做些什么?”
“尽量别出门。”
谢南初对陈氏的叮嘱和对长公主的叮嘱完全一样,“陛下和朝中大臣们最多对用权势和身份逼着舅舅做出符合他们意愿的决定。
可北辽细作却是会用强的,万一您落在北辽细作手里,非但会令舅舅和三哥落入被动,也会给朝廷拿捏舅舅的借口。
家里需要采购什么东西就让下人们去,这段时间就委屈您一下,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对这个答案陈氏接受的毫无障碍。
两人这边说着话,下人来报,“夫人,晚膳备好了。”
“布菜吧。”
陈夫人惦记着丈夫和儿子心急如焚,可在下人面前却还是那副当家主母的架势,决不允许自己失态。
餐桌上膳食摆了一桌子,可吃饭的人却只剩了自己一个。
谢南初抿了抿唇,“舅母,陪我吃点儿吧。”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像是在恳求一般,让陈氏不忍拒绝。
而这种不忍也让饿了一下午,又空腹等到半夜的陈氏也吃上了数个时辰来的第一口饭。
两个人坐在餐桌旁心不在焉的吃着这本该是团圆饭的一餐饭,门外传来零星的脚步声,谢南初拿着筷子的手微微一顿,陈氏立刻放下了筷子。
“是不是有人回来了?”
谢南初没应声,伸长脖子看出去,却看到离开时完全不同路的都云谏和贺锵并肩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