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脸色极其难看,“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韩某还在这里呢!
陈大人这是要代陛下褫夺韩某官职?”
褫夺官职不是大事,可代魏武帝褫夺某个人的官职这事儿可就大了。
往轻了说是越俎代庖,藐视君威,说重了那可就是意图谋逆了。
不过是几句言语之争,便给他扣上如此严重的帽子,京兆尹对这位昔日的同僚简直失望至极。
“韩冰,韩大人,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魏都仓关乎真个大魏的安危,郡主一介女子都不惧危险,只身前往共赴国难。
你堂堂朝廷命官却抱着你那身份成见一再耽误时间,甚至冠我以谋逆之罪名,你那心里的成见就那么重要吗?”
韩冰其实话说出口就后悔了。
他和京兆尹平日里关系真的挺不错的。
而且韩氏一族和陈氏一族也算是世交,他没想说出那种伤人的话的。
被京兆尹用那种失望又震惊的眼神看着他也不好受,可当他听到京兆尹的质问后却坚定道:“重要,祖宗礼法和大魏江山一样重要。”
“你……你简直冥顽不灵!
本官不欲与你做口舌之争,你好自为之吧!”
京兆尹气得再说不出别的话来,策马疾驰而去。
韩冰犹豫良久,还是策马跟了上去。
谢南初一行人到魏都仓门外后没等多久,京兆尹就到了。
韩冰紧随其后,扬声道:“将魏都仓全部围起来,所有人离仓三丈,不许任何人出入。”
谢南初和京兆尹见状都没理会他,京兆尹径直上前,“开门吧。”
说完魏都仓的守卫就打开了外面的门。
谢南初看着那道平平无奇的锁难掩惊讶,“不是说魏都仓戒备森严,七重暗锁连天下最厉害的机栝师都打不开,这锁,是我看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