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年纪轻轻就当了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他当然不是无能之辈,只是骨子里看不起女人而已。
五城兵马司和京兆府素来合作密切,京兆尹对他素来敬重。
今日为了谢南初竟然当众下他面子,韩冰顿时更讨厌谢南初了。
“旁人想不到是不了解火药,但郡主都能自行配制火药了,甚至也帮着禁军排除过城中火药,也想不到要教人拆除火药吗?”
总之他说来说去,一切都是谢南初的错。
谢南初算是听出来了,这又是一个以性别论对错的人,懒得与她费口舌,她直接道:“韩大人,韩指挥使,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你不喜女人,厌我至极都不成问题,我甚至可以现在就着人去京郊大营召几个会配制火药也会拆火药的人过来。
但他们知道火药这东西的存在至今也才不过半月,万一炸了,把你韩氏一族抄了,能换回魏都仓里的三千万石粮食吗?”
明明是荒郊野外,他们的位置还能听到京郊大营里的将士们喊号子的声音,秋后的蝉鸣鸟叫也不少。
可当谢南初这番话说出口后,现场却陷入了一阵诡异的寂静之中。
马儿打响鼻、尥蹶子的声音格外的清晰,却遮不住韩冰的尴尬。
他很想说点什么反驳谢南初,却发现他完全没有办法反驳。
因为整个魏都上下了解火药的人本来就没几个,而魏都仓的安危更无人敢冒险。
谢南初见状,没再多说一个字,策马直接往魏都仓走去。
韩冰尴尬的满面通红,面上愤愤却说不出一个字来,京兆尹连连叹气,“你说说你,让你来办事,只管做事就好,何苦管配合你的人是男是女呢?”
韩冰被谢南初怼得颜面扫地,正恼火呢,京兆尹一说这话,当即撞到枪口上了。
“祖宗礼法如此,岂能轻易改变?”
韩冰对着京兆尹气势汹汹,“难道就因为她机缘巧合得了一些本事,就要让她登堂入室,插手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