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
衡一大师道了一声佛偈,含笑道:“如此,老衲便谢过郡主一片善心了!”
谢南初憨憨一笑,“大师以半身之元气救我,我尽自己所能让大师舒适一些,大师又何必言谢?”
她说着,转身从书案上拿了纸笔,拂袖笔走龙蛇写了一大堆,而后吹干墨迹直接呈给衡一大师。
“此香之原料皆是一些寻常之物,所生之效果却的确令人惊喜。
之前在华国公府时偶然配出此香,一直也未敢拿至人前。
难得遇到大师一嗅便知其特殊之处,南初便将此配方赠予大师。
大师若是不嫌此物粗鄙,大可将此香配方公之于众,令那些为病痛所扰,却又苦于黄白之物不得治的香客们缓解痛苦,也算是我的功德一件了。”
衡一大师惊讶地看着谢南初手里的方子并未立即接过去,“如此奇方,郡主当真要公之于众?”
衡一大师倒是不奇怪谢南初让他将方子公之于众,毕竟相国寺的地位和衡一大师的名声摆在那里。
只要衡一大师说有用,那东西自然会被魏都附近的人奉为圭臬。
可衡一大师就算再超凡脱俗他也明白许多有这种秘方的人都会将方子藏起来,甚至是成为传家宝。
就连世人皆言救死扶伤,功德无量的相国寺也有许多不外传的秘方。
谢南初居然愿意将如此厉害的药方公之于众,饶是衡一大师也忍不住惊讶了。
“当然。”
谢南初也知道衡一大师在惊讶什么。
她唇角微勾,笑盈盈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我谢南初虽不是什么君子,可也不至于拿天下百姓之性命换那黄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