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皇后和二皇子的事情,他做起这些事情来只会比原本该负责此事的户部和兵部的官员们更费力。
更何况,朝廷能轻易挪动的银钱粮草早在第一次给漠北大军的时候给出去了,才隔了十多天,又想筹措三十万大军的粮草岂是那么简单的?
冯丞相深知这其中的难度,立马向皇帝求饶,可魏武帝金口玉言,他亲自下的令又岂会轻易改变?
冷着脸往后一靠,“既知粮草不好筹措,就该抓紧时间去准备,而不是在此浪费时间。
你是觉得在朕面前啰嗦,朕就能给你变出几十万白银,几千石粮食吗?”
魏武帝的态度如此强硬,冯丞相终于绝望了。
大臣们也被魏武帝的阴晴不定的气场给吓到不敢多言。
谢南初见状,怯生生得开口,“启禀陛下,母亲带臣女进宫,本意是想请衡一大师到王府为臣女解毒,顺便探望一下我娘。
不知臣女可否去见母亲了?”
她怯怯的姿态和那个关键时刻站出来说可以为大魏配制火药,怒骂冯丞相的形象极为割裂。
饶是阅人无数的魏武帝一时之间也琢磨不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闻言干脆站了起来,“自然可以。
朕也被朝政耽误,三日未曾给太后请安了,你与朕同去吧。
正好霍冥渊那小子一直担心你,朕着人将他召至慈宁宫,让你们见一面,他也好放心。”
一句话说完,大臣们的表情变了不知道多少轮儿。
谢南初兀自冷静,“臣女遵旨。”
不去费心探究魏武帝的动机,谢南初只当自己身旁多了一个影子。
不过与魏武帝同行倒也不是全无坏处,至少她跟着魏武帝抵达慈宁宫的时候,衡一大师、陈婉莹和霍冥渊都已经在慈宁宫了。
有皇帝在,也不用下人通传,一路长驱直入,好不顺利。
慈宁宫的下人和长公主都在给魏武帝见礼,只有霍冥渊,不管不顾冲到谢南初面前,紧张道:“姑母说你气色不太好,这几日身子可还撑得住?
你怎敢如此大胆,将解毒的机会让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