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音眼神微黯,“你想做什么?”
她最担心的就是华云初为了帮她报仇去冒险,华云初却笑了,“你想什么呢?
八字还没有一撇的身份,我怎么敢仗着它去左右朝廷大事的?
你忘了这段时间围绕着你我讨论最多的是什么了,我就是想让他们不要随意决定我的婚事而已啊!
还有你,不会真想当什么储妃吧?
还是侧妃,说的再好听也是个妾,再说了,就霍氏皇族那些个歪瓜裂枣,你看得上?”
大魏的女子,最不幸的就是盲婚哑嫁。
尤其是像华云初和叶澜音这样有点儿身份的人,自己的婚事甚至都由不得父母做主。
叶澜音还没醒的时候魏都就有传言说皇帝有意将她许配给某个皇子做储妃,而因为叶澜音不是魏都贵女,身份不够,就算嫁给皇子也只能当个侧妃。
明明叶澜音根本不惜得嫁给那些皇子,结果皇帝一赐婚,还搞的跟恩赐一样。
华云初目前虽然已经跟薛令非和离,获得了阶段性的自由。
可一旦她跟秦王和长公主相认,安国郡主的身份就让她成了半个宗室女,皇帝要用她的婚事来牵制秦王和长公主,他们都没有反对的理由。
华云初唯一能为自己争取一些自由的机会就在她尚未与长公主和秦王正式相认前的这段时间。
叶澜音得知华云初并不是要为了她以身犯险就放心了,“说得对,既然这个身份逃脱不了,那该享受的福利和该规避的风险是要准备一下的。”
两个人躲在叶澜音的房间里叽里咕噜了一下午,直到叶邵安下了逐客令,华云初才离开。
从叶邵安父女下榻的定北楼到秦王府的距离不算远,华云初生怕敌人寻不到机会,还特地吩咐了车夫,“顺路去一趟八珍阁,我想带一些点心给长公主和王爷尝尝。”
车夫于是依言绕到了八珍阁。
从八珍阁出来的时候秋绥就有些紧张了,“小姐,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那日华云初的确将身契和音量盘缠都分了下去,不过几个姑娘坚持要陪她到最后一刻。
是以华云初这几日出门都是秋绥和春祺跟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