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不追着问,霍冥渊自己就忍不住说了下去。
“薛令非那么一个肤浅又脑袋空空的人,可长公主和秦王还是纵容他打着秦王府的名义在外面狐假虎威这么多年。
直到昨日薛令非忽然发疯,自己在人前暴露了真面目,又有你我作证,他们才顺势提出要将薛令非逐出秦王府。
你觉得,长公主和秦王难道真的看不出他是个什么东西吗?”
朝堂之上,会藏拙演戏的人不计其数,可薛令非显然不是那种沉得住气的人。
华云初之前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但想着他毕竟是烈士遗孤,或许是秦王和长公主可怜他,便没有再多想。
可听霍冥渊的口吻,却显然不是那么回事。
“你的意思是薛令非除了烈士遗孤的身份之外还有能让长公主和王爷投鼠忌器的倚仗?”
薛令非那德性,华云初虽然不知晓他的过往,可若说他能把自己的那些小心思藏的干干净净,让长公主和秦王完全抓不到他的小辫子,华云初可不信。
霍冥渊也没有太吊她的胃口,“简单来说,薛令非从进入镇国军那天起,他就不再是秦王府养子薛令非,而是陛下的暗探薛令非。
他肩负着替陛下盯梢秦王府,分散秦王和长公主的兵力,帮陛下往镇国军中塞人的责任。
这一点,陛下和薛令非知道,长公主和秦王也知道。
所以之前不管薛令非怎么作妖,长公主和秦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薛令非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有陛下暗中提点,倒也还算有分寸,这么多年都没让长公主和秦王找到处置他的借口。
也就是昨日,他被自己护国军的将士们给刺激到言语失当,又有你我作证,才落下了把柄。
可是你瞧,他甚至都还没走出王府,陛下的圣旨就又来了。”
华云初算是明白了,薛令非做了什么事情不重要,进宫面圣和奉旨出征跟离开秦王府也没关系。
重要的是皇帝不想让薛令非离开秦王府,而长公主和秦王只要没做好彻底与皇帝撕破脸的准备,就得捏着鼻子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