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怎会请你们来给妹妹赞礼?”
陈夫人也是满眼心酸,“那不是你恨我们没有及时救你娘,让我们不要来打扰你吗?
想着你那么小就没了娘,难免委屈,我和你舅舅都不敢打扰你。
逢年过节,还有你及笄、成婚都只托人送了礼物来。
此番你亲自写信请我们来,虽觉奇怪,但你难得愿意见我们,我们当然要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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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云初的疑惑却比他更甚,“我什么时候不想让你们来魏都了?
舅舅舅母可不敢如此冤枉我!”
陈将军激动不已,当即从袖子里掏出一叠信封来,“你看看这些。
当初你外祖母看到这封信,还伤心了好久,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还有你邀请我们来魏都的信……”
华云初拆开信封一看,眉头皱的死紧,“舅舅,我从未写过这两封信。
而且,难道不是你们气母亲带走了家主令,才不愿意看到我们的吗?
如何就成了我不愿意与你们来往了?”
一共两封信,其中一封写于六年前,信中她恨陈家人自持清高,不肯在朝中提携华国公,连累的她母亲被华国公冷落,抑郁而终,为此要和陈家人老死不相往来。
另一封则写于三个月前,她没有做任何解释,只是邀请陈家人回魏都做客。
“这不是我写的,我从未写过这两封信。”
她说着,转身直视着华国公夫妇,“所以父亲母亲,这些年,外祖父一家从来都没有想要抛弃我和云起。
你们明知道逢年过节、我的及笄礼、我成婚,舅舅舅母都送了礼物来,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被蒙骗了这么多年,华云初彻底爆发了。
“还有这次也是,你们瞒着我请舅舅舅母来,却又让冬菊给我下药。
如果今日不是我发现了端倪,没吃那下了药的点心,是不是今日我的舅舅舅母就成了华云姝的舅舅舅母了?
我已经没有母亲了,弟弟也被你们送到千里之外的苍山书院去,如今还要连我的舅舅舅母也要抢走。
薅羊毛都不带你们这么薅的,我求你们了,你们放过我,行吗?”
华国公夫妇不明白,向来任人搓圆捏扁的华云初忽然就变了个样子。
她突如其来的大胆耿直之举给这一家子打了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