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函只好自己开口,“进去坐吧茵茵。”
乔茵这才挺直了身子,微微点头。
秦娥卿用楼梯的那套辅助设备,慢慢地把陆一函的轮椅升上了二楼。
乔茵也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上走。
这里她太熟悉了。
楼梯底下边上,还放着那个花瓶。
地上的血迹早就清理干净了。
但她的记忆还在。
她可以走出来,却不能让已经发生的事情消失。
那是多么痛苦的一段回忆。
所有人都沉默着。
只有木质的楼梯,因为承重而发出微微的声响。
陆一函来到二楼,他手指着乔茵曾经睡过的卧房。
“那里,一切都没动,你的衣服日用品,都还在。”
乔茵很安静,没有接话。
陆一函邀请她到会客厅坐。
乔茵和哥哥一块坐在软沙发上。
温和的灯光让环境看起来格外美好。
但是总有那么一丝冰冷存在。
她和陆一函甚至连眼神交流都没有。
严格点说,应该是陆一函一直看着她,她一直没看陆一函。
不过她终究还是客气地问了句:“陆先生,怎么受的伤?很严重吗?”
陆一函还没说话,一旁的秦管家泪珠子先下来了。
“太太……陆少他是为您受的伤……”
乔茵从贺衣棠那里大概了解过情况。
那个疾风暴雨的夜,他像丢了魂一般跑出去找她。
她心里面很清楚,他为什么这样做。
可是这能让她感动吗?
乔茵只是感觉到同情和怜悯。
她对眼前这个男人,早就已经没了当初的念想。
结婚了被他伤害了整整一年,白月光还跟阴魂不散一样,最后她孩子也没了,还家破人亡,这样的结局,她不可能再回首。
秦管家从怀里掏出一份报告,“太太,乔先生……这是陆少亲自跟踪的报告,白怜花那孩子,不是他的……太太,您真的误会陆少了……”
她将报告递给乔茵。
乔茵没有接。
乔保宴接过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