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锦和不为所动地握住手里的枪，如先前那般准确地瞄准穆明修的心口，子弹上膛准备射出。

“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穆明修闻言大笑出声，笑声刺耳，两只手撑着地面重新站起来，嘴角的血也被他抬手擦干净。

“哈哈哈——”

“即使是杀了我，大哥这辈子也不可能再得到真正的圆满了。”

他咬牙熬着精神图景崩溃的剧痛，一步一步走向穆锦和的枪口，宛如已经失去理智的疯狂暴徒。

他一边向前走，一边旧事重提。

“你最疼爱的亲弟弟蠢而不自知，放着你这样趁手的工具不知利用，被我几句挑拨就逼宫谋反。”

“穆赫元自以为胜券在握，却白白为我这个弟弟做了嫁妆。”

“你敬爱的父皇死不瞑目，他临终前亲眼目睹自己寄予厚望的大儿子被我这个逆子亲手废了。”

“大哥，你真的好可怜啊。”他故作怜悯地看着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明明是极其痛恨穆锦和，此时却装得像是心疼兄长的十佳弟弟。

“纵然你夺到皇位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了。”

“孤家寡人，哈哈哈哈！”

“大哥，你就慢慢享受孤独吧。”

穆锦和枪口渐渐下移，打中穆明修朝着他走来的那条腿。

“我的未来还轮不着你来置喙。”

他再度瞄中对方的右腿来了一枪，紧接着抬脚踩上那条不停颤抖的右腿，重重碾压着穆明修的小腿骨，力道大到可以听到骨裂的声音。

“啊！”穆明修惨叫出声。

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呼吸，却根本掩饰不住痛苦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