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阳光透过县衙大堂那雕花的窗户洒了进来,照亮了正中央那块醒目的匾额——“明镜高悬”。此时,县衙内气氛凝重,众多衙役整齐地排列两侧,手中的杀威棒闪烁着寒光。随着县太爷一声令下:“升堂!”整个县衙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不一会儿,便见顾念秋和她的两个姐妹缓缓走进大堂,脸上都带着一副自信的模样。
而在另一边,则站着此次案件的原告——霍公子。只见他身穿一袭华丽的锦袍,手摇折扇,看似风度翩翩,然而仔细一看,便能发现其眼神飘忽不定,尤其是当目光落在顾念秋她们三人身上时,更是露出一副贼眉鼠眼、色眯眯的模样,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邪念。
公堂之上,张县令正襟危坐,一脸威严地大声问道:“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张县令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响彻整个大堂。
霍公子满脸贱笑的走上前去回答道:“禀告大人,在下乃是城东霍家公子,名叫霍三。”
顾念秋三人也走上前去:“启禀大人,小女子姓顾名念秋,是醉春风大酒楼的老板之一。”
“启禀大人,奴家姓欧阳,名清清,是醉春风大酒楼的老板之一。”
“启禀大人,奴家姓秦,名琼玉,是醉春风大酒楼的老板之一。”欧阳清清和秦琼玉也和顾念秋一样上前答道。
“霍三,听说你是原告,你再把要状告的内容说一遍。”张县令道。
“遵命,大人。就在几日前,小的与友人一同前往那醉春风大酒楼用餐。岂料,饭才吃到一半,我的那位好友突然口吐白沫,倒地不起,随后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小的当时吓得六神无主,赶忙将他送回家中,请郎中诊治。可是,经过这几日的救治,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如今怕是……怕是已经回天乏术了呀!大人,您可要为草民做主啊!这醉春风大酒楼简直就是个害人的魔窟啊!”说着,霍三还不忘捏自己一把,这样自己就能够哭出来,博得别人的同情。
“哦?竟会发生这般事情?实在令人诧异!那这醉春风大酒楼的老板有对此事作何解释呢?有没有前去探望你那位不幸中毒的病人,并给予相应的医治吗?”张县令眉头紧蹙,目光炯炯地接连抛出好几个问题来。
然而,实际上他之所以如此发问,并非单纯只是想要了解情况而已,更多的还是希望站在一旁的念秋能够听到这些话语。毕竟就在昨日,念秋已然将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都详细地告诉给了他,所以对于这件事情的全貌,他可谓是心知肚明。
原来啊,这一切都是这个可恶的霍三在背后捣鬼使坏。此人阴险狡诈,居然使用毒药偷偷给朋友灌下,随后又故意诬陷醉春风大酒楼,妄图通过这种卑劣手段来搞垮竞争对手,以便自家的酒楼可以顺利经营下去。
“回大人的话,醉春风大酒楼的老板至今未给出任何说法。至于他是否曾去看望过我的朋友,小人确实不得而知。反正到目前为止,他们既未曾主动联系过我,也没有向我表达过半点请求谅解之意。”霍七脸愤懑不平之色,显然对醉春风大酒楼的做法极为不满。
“被告,原告说的事是真实存在的吗?你们作何解释?”张县令端坐在公案之后,目光威严地扫向站在下方的顾念秋她们三人,声音洪亮而严肃地问道。
这时顾念秋给了欧阳清清和秦琼玉一个“放心”的眼神,就不慌不忙地向前迈出一步,来到堂前中央位置,微微俯身给张县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节后,才直起身躯,面色从容,樱唇轻启,缓缓地娓娓道来:
“启禀大人,霍公子所说的确有其事。就在前几日,他们一行人前往小女子三姐妹所经营的醉春风大酒楼用餐。然而……” 顾念秋稍稍停顿了一下,环顾四周,此时整个公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那娇小玲珑的身躯之上。接着她继续说道:“然而,霍公子的朋友在用餐过后确实不幸中毒,但此事其中另有隐情,请容民女细细道来。”
当顾念秋讲到此处时,原本安静肃穆的堂下顿时响起一片嘈杂之声。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我的天哪,她居然就这么轻易地承认了,这下子她们那家酒楼怕是要关门大吉喽!”一个站在公堂之外伸长脖子看热闹的妇人满脸惊讶之色,忍不住大声嚷道。
身旁的一名男子附和道:“可不是嘛!如此不小心,竟然害得客人中毒,说不定还要吃上官司坐牢呢!”
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霍三心中简直乐开了花,仿佛已经看到胜利在望的曙光。他暗自得意地想到:嘿嘿,今天可真是太顺利啦!原以为会遇到些麻烦,没想到这个看似貌若天仙的小娘子居然如此愚蠢,连最基本的抵赖都不会,看来这次自己不仅能够让她们关门大吉,说不定还能趁机捞到一笔赔偿呢!想着想着,霍三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狡黠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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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娘子,你慢慢说,是不是还有何隐情?”张县令微微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盯着堂下跪着的念秋,故意拖长声音问道。其实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知道念秋这次要将那霍三的诬陷行径给彻底揭露,让真相大白于天下了。
只见顾念秋深吸一口气,缓声道:“启禀大人,虽说霍公子那天带去的那位公子确是在咱们的酒楼里用餐时中的毒,但这毒却是霍公子亲手所下。”她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话音刚落,便冷笑着回过头去,眼神如刀般直直刺向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霍三。
霍三一听这话,瞬间瞪大了双眼,额头上青筋暴起,满脸涨得通红。他先是愣了片刻,随后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跳起来指着顾念秋破口大骂:“你放屁!我们好端端去你酒楼里吃饭,我难不成是闲得慌,没事儿找事儿,蛋疼到给自己下毒?我给自己人下毒又能得到什么好处?简直就是一派胡言!”
此时,县衙门外围观的人群也是一阵骚动,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哎呀呀,我的天呐!这事情反转得也太快了吧!真是越来越有意思啦!”一个身穿粗布衣裳的中年男子惊叹道。
旁边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捋了捋胡须,附和着说道:“可不是嘛,他们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戏哟?给自己下毒这种事,闻所未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