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匆忙的赶到启祥宫,还没进门就听见了眉姐姐的嘶吼声,声音很是虚弱。她进门就看见了坐在一旁的皇后,她猜想皇上应该是去上早朝还没下朝吧,也在心里庆幸自己赶来了,不然这个时候生产皇上不在,她怕有人会动手脚。
她由李嬷嬷扶着给皇后和其他众人请安,皇后看见她倒是一愣,询问道,“雪天路滑,你怎么过来了?”她是特意传旨到永寿宫和延禧宫不让贤嫔、顺嫔过来的,雪天路滑她们在有什么好歹,那也算是自己的责任了。
“娘娘,臣妾实在是担心眉姐姐,她怎么样了?”陵容后宫几人她都不放心的,没几个是真心盼望着别人好的。
皇后一挥手,她身边的剪秋上前福身回道,”太医已经再看了,似乎是胎位有些不正,不过问题还不大。“
”她发动时间不算长,生孩子时候还长着呢,你快坐下休息休息吧。“剪秋说完后,皇后就让陵容坐下了,皇后的下手是华贵妃,她坐那儿皱眉,看样子对生孩子的和嫔并不感兴趣,更多是对她的喊声感到烦躁。
华贵妃的旁边是端妃,她端着茶稳坐在那里,她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副病恹恹的模样了,可能是因为有了温宜公主让她的生活有了奔头吧,反观曹贵人因为温宜不在身边她的神情更加的憔悴了。就在陵容打量众人的功夫中,产房里奔出一个接生嬷嬷来,扑通就跪倒了皇后跟前,“娘娘,和嫔胎位不正难产了。”
“什么?难产?”皇后惊了一下,难产就是一脚已经迈进了鬼门关了。
“娘娘,保大保小?”嬷嬷不等皇后消化这个事实,就催问道。
“大小都要,本宫命你都要保住。”皇后说道,她倒是对二人能不能活命无所谓,不过这个关头场面话还是要说的,嫔妃与皇嗣之间的抉择她只能选择保皇嗣,可是这对正在生产的和嫔来说太残忍了。
“娘娘,若实在是只能保一个呢?”接生嬷嬷才不接受这个答案,她来就是为了让上头的人做这个二选一的决定的。她带着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回去,哪一个保不住,她们的性命都会不保的。
“那就保住皇嗣。”皇后说完就一下子瘫坐了下去,就像是一下子抽了魂一样。而嬷嬷得到想要的答案后转身就往产房里跑去,她才不管身后的皇后是什么反应呢,这不是她该操心的事。
陵容听到这消息心里一下子揪了起来,这一次自己已经多番让她小心了,为何她还会难产呢,前世是因为惊吓,这一次呢,又为了什么?
就在陵容还在为这个想不通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身后的李嬷嬷掐了一下自己,她愣了一下回头看见李嬷嬷的时候,刚好看见华贵妃嘴角一闪而逝的微笑,陵容一下子怔住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转头又看向李嬷嬷,李嬷嬷见她看到华贵妃的表情就轻轻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告诉陵容她没有看错。
陵容转回头的时候还继续盯着华贵妃,仿佛是想从她脸上再盯出什么似的,一旁的曹贵人出声道,”贤嫔为何一直盯着华贵妃呀?“
陵容被曹贵人的说话声惊了一下,毕竟她那时候一直在神游天外,“啊,哦,没什么,我只是因为担心眉姐姐有些走神了,”陵容淡淡的回道。
“哦,这倒是,素日里你们关系就要好。”曹贵人附和道,她在心里说你为啥走神不要紧,只要不是看出了什么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