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没再推拒,悄悄收下了碎银子,“这都是奴才分内之事,能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分忧,是奴才的荣幸。”
银子不在多,而在于一个态度。
林安染给碎银子是招揽,王福贵收下银子是承情,表示可以为林安染分忧,这就已经够了。
“皇后娘娘,奴才就送您到这里了,皇上特意交代让您一个人进去。”
王福贵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意思就是让林安染小心。
林安染谢过王公公,面色坦荡的进了内室。
王福贵看着林安染这副临危不惧的模样,忍不住在心里竖起了大拇指,直夸皇后娘娘好魄力。
内室中。
林安染进来时,郭翊辰被埋在一堆奏折中,认真查看着奏折,并未抬头:“先坐。”
林安染不置可否,随意选了一张靠窗的椅子坐下,悠闲的转头看向窗外。
寒冬的风在窗外呼呼的吹,湖面被风吹皱,树枝在强风中被吹得东倒西歪,可却奇迹般的没有吹进窗子来。
冬日的暖阳透过窗子闯了进来,正好照在林安染身上,暖洋洋的舒服。
她今日本就是被莹婕妤给吵醒的,之后又跟太后斗智斗勇,现在被暖阳包围着,还真有些困了。
林安染转目看向还在批阅奏折的郭翊辰,也不知他何时才结束,干脆先小眯一会儿好了。
正想着,林安染掩嘴打了个哈欠,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
午后的暖阳泛着橙色的光辉,在湖水波光粼粼的反射下透着金灿灿的神光,落在林安染身上,仿佛将她包裹在了金色的光晕中,在浓黑的鸦睫上落下金尘,如落入凡间的神女,神圣而不可侵犯的美。
郭翊辰本在认真的批阅着奏折,见林安染没有动静,疑惑的抬头去看,便看到了这幅绝美的画卷。
他觉得自己的神魂仿佛被牢牢的吸住,再也无法移开目光。
郭翊辰自认并不是一个会被美色所迷的人,自小在美人堆中长大,他也未曾为任何人动心,即便是与皇后做了这些年的夫妻,他也并未觉得皇后很美。
可今日,他却觉得皇后美得不似真人,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