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勤伯想得挺好,不过,他却不知道,邹平还有自己的小算计。
所以,他才叫人故意送了礼物去景安侯府,让顾家生气,甚至一气之下,和蒋姨妈母女断亲。
没了景安侯府,这娘俩还不就跟砧板上的鱼一样?
如今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邹平十分高兴。
“去吧,叫那两个丫头放聪明一点,等事成之后,我不会委屈她俩。”
邹平踹了一脚小厮,叫他滚蛋。
然后,他才摇摇晃晃地回房睡觉了。
在得手之前,邹平不想引起蒋韵灵的怀疑,只能继续敷衍着,暂时没再流连那些花街柳巷。
婚后的生活没有蒋韵灵预想的那么美好。
首先,伯府连后院的账目都是大管家负责的,她沾不到手,连个对牌都摸不到。
其次,忠勤伯人老身不老,竟有十几个通房姨娘,比蒋韵灵大不了几岁,一个个比吃比穿比作妖。
最后,邹平只忍了半个月的时间,就恢复原样,整天不着家,回家也是三更半夜才进门。
该说不说,蒋韵灵并没有限制邹平的自由,她说到做到,不是很在意他在外面玩女人。
她的注意力都在伯府的采买上。
蒋韵灵几次把大管家找来,明敲暗打的,希望他能从蒋姨妈的铺子里买东西。
大管家一开始装傻,后面便实话实说:“这都是伯爷早年定下的规矩,老奴不敢擅自做主。”
偏偏忠勤伯不在家里,蒋韵灵一个做孙媳妇的,也不能因为自己想搂银子,就给太公公写信询问。
最后,她只能让大管家托人给忠勤伯带话。
一脚跨出门,见四下无人,大管家啐了一口:“什么玩意儿!难怪侯府不认这门亲!”
事情进展得不顺,蒋韵灵觉得房里憋闷,就带人去了蒋姨妈的院子。
没想到,蒋姨妈见她来了,慌忙把手里的东西塞到枕头下。
她整了整头发,有点不自然地问道:“我儿怎么来了?可是有事?”
再看着蒋姨妈满脸潮红,眉眼含春的样子,蒋韵灵不禁有些诧异。
如果是以前,她大概不懂,如今已为人妇,自然瞧出了端倪。
“你在干嘛?这房里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她们是不是伺候得不尽心?”
蒋韵灵环视一圈,神色冷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