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韶抱着猫，抬头看他轻声说“小鱼好像要睡觉了，我们先进去吧。”

他拉开门，方便让楚云韶出来。

她出来后，江显允按下钥匙关掉车灯和车门，双手插着兜跟在她身后走。

她抱着猫往家走，他跟在她身后，眼前是昏黄的灯火和梦里的她，所有的伟大梦想触手可及。

虽然她说她不喜欢他了。

进门后，她回头问“它睡哪？”

他指了个房间“睡那。”

一座黄色小别墅样式的房子摆在房间角落里，房间里洒满了各式各样的猫的玩具，都很干净。

江显允没跟着她一起进来，楚云韶半蹲下来把猫放进它的猫窝里，无意间在里面瞥到一张照片。

上面是他和她十年前在小年当天拍的合照，他把它洗出来，还在他头上写爸爸，在她头上写妈妈，甚至在房间门的背面，上面贴了她的单人照。

十年来她从来都不在它身边，可是她却无处不在。

所以他跟她说不会的，因为他一直都把她留在它们身边。

楚云韶心里倏地涌出一股暖流，夏天烈日炎炎下晒热的山泉淌过她的肢干，温润顺滑，冲刷心里的堤岸。

她轻手轻脚的关上门走出房间。

灯光冷清，客厅寂寥，一点声音都没有，江显允盘着腿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还没脱，神情透着疏离，从楚云韶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他轻颤的褐色睫毛，直挺的鼻子和绯色的嘴唇，领口的两颗扣子散着，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倾颓的仰卧在沙发上，整个人说不出的悲冷。

见她出来了温吞的笑，放下腿穿上拖鞋起身给他倒了杯水。

“还喝柠檬水？”他拿出一颗柠檬，背身问她。

楚云韶走近了点回答“不用了，很晚了我该看的都看了，我该回去了。”

她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说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身形僵了僵。

“坐会。”他不容拒绝的说“咱俩还没到无话可说的地步吧。”

江显允直接给她现捣了一杯柠檬水，放了点糖，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