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惦记着楚家那姑娘吧?”江老爷子冷笑。
江显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说话。
“你以为你配的上人家吗?人家三个兄弟宠着,一大家子人捧了二十年的宝,轮得到你这个野种去偷?从小除了你那便宜妈,路过的狗都要踹你一脚,你什么都没有,人家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我这当爷爷的最后警告你一句,收好你那点恶心的喜欢,人家不稀罕,癞蛤蟆一辈子吃不上天鹅肉。”
声音很小,除了江显允没旁人听到。
好几秒后,只听见他说了一句。
“马叔,他累了,扶他回房休息吧。”
马叔是他请来照顾江老爷子的。
大厅里的人不知道江老爷子贴着江显允的耳朵说了什么,他走后,所有的人又重新开始,谈生意的谈生意,谈局面的谈局面,喝酒的喝酒。
众人记住了江显允说的话,却没把他对付江家的事放在心上,毕竟豪门秘辛在这个圈子天天都在上演,他们只不过碰巧当了回观众。
江显允走到大厅外的走廊上,下意识的摸裤兜,口袋里没烟,只有一包卫生纸。
是了,她不喜欢烟味,自打打算追她那刻起他就打算戒掉他偶尔爱吸烟的坏毛病,口袋没烟也难怪了。
他靠在桅杆上,看着楼下窜呼而过的车流,又抬头看着天上那轮破盘子状的毛月亮,眼底一片猩红。
“我妹妹从小性格就软,还爱哭,但是贼他妈好哄。”
“我妹妹被我们宠惯了,她从小就很好。”
签约公司,大哥带着她上门认识人,二哥旁边帮腔,不在乎结果,只想让她不受打击。
字字句句,点点滴滴,都他妈的莫名其妙出现在他脑海里。
“阿允啊,你跟院子里的那些小少爷不一样的,你不要攀比,他们有万贯家财,你什么都没有,你只有你自己。”
“我真后悔让你妈那个野种爬上了天天的床生下了你这么个小野种。”
母亲含泪的劝诫,老头红脸的叫骂充斥着他童年。
十六岁母亲生病去世,他在浑水里摸着石头走到如今。
所有的所有凝成一句“收起你恶心的喜欢,人家不稀罕。”
“我稀罕她就行了。”他轻声说。
话被风像吹蒲公英那样吹向四面八方。
大厅内
“江家怎么回事啊?”苏寄傲问沈易安。
沈易安勾着她的肩头“这是他的隐私,我知道,但没有他的许可我不能透露,而且他不想让很多人知道。”
“你别多想,这个事很复杂,也讲不清楚。”温承泽怕苏寄傲生气,在一旁帮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