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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脚软,腰部组织肌肉受伤,以及颅外出血,没什么大问题”
“不过刚刚我们心理医生在这一直都在观察她,她心理问题很大,基本上各种心理问题都有一点,具体是什么导致的还不清楚,因为没有系统地考证”
“心理问题?”江显允从椅子上站起来。
“对,很严重,她内心与她平时的反差很大,她其实一直是一个……”
医生还没说完,江显允就打断了她的话“不必告诉我,你也把嘴给我闭紧了”
他太清楚楚云韶那个极度强硬的性格,她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带刺的外表下有一颗脆弱的心,否则她会失去底气,随时抽身的底气。
他刚刚听医生的话时候已经觉得她听了会不舒服。
楚云韶极度不安,医生给她注射了一点镇定剂,吃了一片安眠药,江显允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她安安静静的,头上缠着绷带,面色苍白,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似的,睡梦中眉头依然紧蹙。
江显允呼了口气,放了一杯温水在床头,伸出手力道很轻的握着她的手,她手指纤细,凉凉的,他把她的手贴在他脸上,不知是在安慰睡梦中的她还是自己“没事的,已经过去了”
他不敢想象今天要是自己没有死皮赖脸的跟着她回来,自己没有因为傅清的一通电话蹲在路边,她会遭受怎样的非人对待,她跑出来了,却还是一身伤,如果落在她手里,她恐怕连命都没了。
想到这里,他只恨自己没有折磨死刘逻。
平生第一次知道何为心乱如麻。
他想了很多关于她的事,却什么也不敢深想。
睡梦中的楚云韶停留在梦魇里。
梦光怪陆离,她回到了初中时被男孩子言语攻击的时候,回到了那个一身伤被所有人嘲笑的下午,忽然梦一变,又回到大学她拖鞋破烂的行李箱在光鲜亮丽的人群中穿过的早晨,最后是刘逻那只恶臭的舌头落在她身上,他喘着粗气的声音一遍又一遍的响在耳边。
她知道所有的都是假的,是在做梦,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都睁不开眼睛,几个梦像电影一般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无意识的泪水浸湿了枕头,她紧紧的握着江显允的手,指尖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