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穷成这样,饭都没得吃,还要勒紧裤腰带供小儿子读书。
顾郑氏生完孩子连糠皮都没得吃,她饿的没奶,孩子也只能喝野菜汤骗肚子,她更是饿得连抱孩子的力气都没。
她一怒之下,抛下儿女回了娘家,后来听说嫁去了府城,虽是填房,但日子过的很好。
最便宜的棺材也要三百文,两个就要六百文,三百文都拿不出来,哪里买得起两个棺材?
刚给顾康远交了束修,家里一个铜子都没了。
顾青松见顾老头和顾老太不说话,他双手紧握成拳,心里难过的突然生起一股怨气。
他双目赤红,愤怒的质问两个老的,“你们为了小叔读书,不停压榨另外三房,我爹为这个家累死累活,到头来连副棺材都捞不着,你们还有心吗?你们不怕遭报应吗?”
“青松?”
顾老头似是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一向乖巧听话的五孙子嘴里说出来的。
而顾老太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即跳起来指责顾青松,“你这个小崽子懂什么?都供了你小叔六七年了,哪有说放弃就放弃的?
我们家能不能改换门庭全靠你小叔,他要是中举了,你们不是也跟着沾光?
把银钱花在死人身上不如花在活人身上,你看看咱们村有几家人死了会买棺材的?”
大房二房也赞同顾老太的话,不过只是赞同银钱要花在活人身上,至于供顾康远读书,他们现在怨气比鬼还重。
顾康远读了六七年书,连童生都没考上,人家许家的许老二才读三年,去年就考上童生了。
要他们说啊,顾康远就没有读书的天赋,不如回家种地,还能省下一笔银子。
但是他们不敢说,更不敢反抗,孝道就是一座无形的大山,随时能把他们压死。
顾青松讽刺冷笑,九岁的小少年开始有了黑化迹象,他冷冷道:“三房现在就只剩我一个人了,我就不沾小叔的光了,我爹和妹妹我自己埋,我们分家断绝关系”。
长安和顾老六在小房间里吃饱喝足,听着外面的动静,父女俩默默竖起大拇指。
厉害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