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凶狠的瞪着白裘他们,“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我男人和我儿子都死了”。
“你儿子应该是死了,你男人要是再不救可能就真死了”,白裘淡淡的说道,带着人扛着野猪离开,没打算上前帮忙。
现场这么多人,只有李母的大儿子帮忙,其他人刚才看到她那狠样都下意识的想远离她,一个为了自保能推自家男人出去喂野猪的人,他们不敢打交道。
谁知道以后有啥事儿,她会不会也把他们推出去?
李母带着祈求的目光看了一圈,所有人都回避她的目光,没有人上前。
她恨得后牙槽都咬出了血,小队长有些看不过去,叫了几个人,说了给他们记工分才肯上前帮忙。
但是拖的时间太久,李父也没了,李母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然后就是责怪别人。
“是你们害死了我男人,你们赔我男人”。
村民们都惊呆了,这明明是她自己造成的啊,怎么能怪到他们头上呢?
地里这么多人,刚才他们要是不只顾着害怕,在野猪拱李二狗时,大家团结起来制服野猪,说不定李二狗和他爹还真不用死。
村民们这会也反应过来,刚才一时乱了方寸,谁都没想过要去制服野猪,只顾着逃跑了。
人在害怕的情况的自我保护反应其实是可以理解的,都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就别想着他们站出来当英雄了。
李母哭的肝肠寸断,但是却没几个心疼她的人。
李家的丧事办的特别冷清,这跟当下的社会环境有关,也与李家人的为人有关。
都说死者为大,不过杏花村的人并没当回事儿,李家父子出殡的时候也没人上前帮忙,该上工的工,跟平时无异。
李母祈求隔壁村的娘家兄弟,帮忙把李家父子抬上山给埋了。
自此之后李母看谁的眼神都是阴恻恻的,大家见到她就绕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