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些海鲜搬到厨房里去吧。"季春柔微笑着指向周芸手中费力抱着的那个大大的泡沫箱,转头冰冷地对秦风说道。
周芸咬咬牙,努力掂了掂泡沫箱,试图将沉重无比的泡沫箱再往高处顶一顶。嘟囔道:"阿姨,不用担心,我能搬得动的。"
季春柔看着周芸艰难的动作,不禁皱起眉头:"哎呀,这箱子可真沉啊!还是让我来吧......"话还没落音,秦风一个箭步上前,从周芸手中稳稳地接过泡沫箱,二话不说便转身朝屋里走去。
"好啦,快进来吧。"季春柔轻轻拉起周芸的手。“是阿风把你赶出来的?"
周芸的脸色微微一红,连忙解释道:"没有啦,阿姨,我刚刚只是出去扔个垃圾而已......"
季春柔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但心里却明白事情肯定不像周芸说的那么简单。其实,她也很想早点告诉秦风关于周芸的事情,可每次接到秦风的电话,对方总是匆匆忙忙说过几天就回家,根本不给她多说一句话的机会。季春柔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以他的性格,见到家里突然多出一个陌生女孩,刚才两人之间多半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行李箱......" 周芸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门外摆放着的那个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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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它了,他自己会推进来的。" 季春柔并没有在意,而是径直将周芸拉到沙发上坐下。
"刚才吓坏了吧?" 季春柔轻声问道,眼中满是关切之情。她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傻小子怎么如此粗鲁莽撞,一点也不懂得体贴女孩子!
周芸低着头,看着自己刚才被秦风紧紧抓住的地方已经泛起了一片红晕,显然是受力过度所致。
"哎哟,我的天呐!" 季春柔也注意到了周芸发红肿胀的手腕,不禁惊呼出声。"我去拿点药膏给你擦擦。" 说罢,季春柔便站起身来,打算去取药膏。
与此同时,秦风将泡沫箱搬进了厨房,随后迈着步子走到季春柔和周芸的对面缓缓坐下。
“她是谁?”秦风皱起眉头,目光紧盯着周芸,仿佛想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他转头看向季春柔,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地问道:“怎么会在我们家?”
季春柔微笑着对秦风说:“儿子啊,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周芸,小芸。他就是我常常跟你提起的我的儿子,秦风!”
听到母亲的介绍,秦风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但眼神依旧停留在周芸身上,似乎在审视着她。
“妈,难道她是您请来的保姆?”秦风心里暗自揣测,如果真是这样,那倒也说得过去。
然而,季春柔却摇了摇头,否定道:“不是哦,小芸可不是保姆。”
“那她为什么会住在我们家?”秦风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实在想不通母亲为何会让一个陌生女子住进自己家中。
季春柔赶紧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小芸从老家坐火车来到江安,途中不幸遭遇了小偷,她随身携带的行李竟然被偷走了。”
秦风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他满脸狐疑,觉得这个故事太过巧合,令人难以置信,“遇到小偷?偷了行李?连证件也一起没了?”
连衣服都被偷走了,这小偷也太奇怪了吧!他要别人的衣服做什么呢?
周芸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可能小偷只是顺手牵羊,连同包包一起拿走了吧。”
就在这时,秦风突然毫无征兆地问道:“你认识我吗?”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周芸有些惊讶,不禁发出一声疑惑的“诶?”
之前季春柔已经向他们互相作过介绍了,面对秦风如此莫名其妙的发问,她一时之间确实有些不知所措。
此刻究竟应该如何回答呢?说是认识还是不认识呢?
经过一番思考后,周芸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你是阿姨的儿子。”
接着,秦风又追问了一句:“还有呢?”
周芸顿时一脸茫然,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心里暗自琢磨着:“还有?还有什么啊?”她实在想不出其他答案。
只见秦风轻轻一笑,似乎对周芸的反应有些不屑一顾,心中暗想:“居然还有人不认识我?”于是故意挑衅般地哼了一声,心想看你还能怎么装下去!
面对这样的情况,周芸愈发感到困惑不解,秦风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正当她陷入沉思之际,秦风再次开口问道:“你是哪里人?”
此时一旁的季春柔终于按捺不住了,不满地插话道:“阿风,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嘛!”
然而,秦风却毫不理会母亲的话语,固执地表示:“妈,您别说话,我在问她呢!”
很显然,秦风对于眼前这个女孩的身份产生了怀疑。毕竟以他的知名度来说,全A国竟然还有不认识他的人?那么这个女孩到底是真的不认识自己,还是故意装作不认识呢?
带着这些疑问,秦风继续追问道:“你为什么会来到江安?”
“我......我就是想来大城市开开眼界、长长见识而已。”面对秦风那骇人的气势,现场氛围异常凝重,周芸不禁有些怯怯地说道。
“为什么会是我妈?”秦风显然并不相信事情会如此凑巧,他紧盯着周芸追问道。
“啊?”周芸被问得一头雾水,完全不理解秦风这句话的意思。
“怎么就恰好找上我妈收留你呢?”秦风十分清楚,由于自己特殊的身份背景,不少人都是带着各种目的前来接近季春柔的。
“其实......那天我是沿着整条街道逐个店铺询问过去的。”周芸一脸无辜地解释道,“当时只有阿姨好心地给我煮了一碗饺子吃,而且还让我留在店里帮忙。”
原来,周芸刚刚参加完高考准备返家时,却惊悉家中出事。她匆忙赶到家中,发现父母已双双住进医院,而年幼的弟弟则躲藏在外公外婆家。经过一番寻找,周芸终于从弟弟口中得知,父亲近来沉溺于赌博,竟然欠下高达几十万的巨额高利贷!由于无力偿还债务,他们一家遭到债主的恐吓威胁,母亲也因此深受打击病倒住院,如今只能由父亲在医院里照料着。
后来,放高利贷的头目派人传来消息,表示要迎娶周芸,并声称她家所欠下的高利贷将被当作彩礼一并抵销掉。面对如此荒诞无理的要求,周芸的父母宁死不屈——他们绝不愿将正值青春年华的女儿嫁给那个即将迈入知命之年的老头儿!经过一番打听后,周芸得知这位高利贷头目竟是她相识已久的一位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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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急如焚的周芸几经辗转终于找到了那位大叔,但令她始料未及的是,眼前这个往日里和蔼可亲的男人此刻却露出一副左右为难、无可奈何的模样:“小芸啊,这事儿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的呀!虽然我有点儿钱,但毕竟咱们之间毫无瓜葛嘛……我又有什么理由去帮你们家还债呢?”
此时的周芸刚刚成年不久,尚未涉足社会,生活阅历几乎一片空白。曾经,她无数次憧憬着属于自己的美好未来;然而现实却是如此残酷无情,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她猝不及防。
面对眼前的困境和绝望,周芸泪流满面地恳求道:“求求您再给我一些时间吧!让我走出家门去见识一下外面更广阔的天地好吗?”
或许是因为内心深处仍对周芸怀有一丝怜惜与愧疚之情,亦或是害怕遭到周芸的怨恨,最终,那位大叔选择了退让与妥协。他答应给予周芸整整五年的光阴,让她去自由闯荡、领略世间百态。二人还郑重其事地立下字据,签订下这份为期五年的约定,五年之内,回本带息一共还上一百万,或者回来和他结婚,周芸不可以用非常手段弄钱。
虽然大叔给了周芸还清贷款的希望,但又何尝不是让她彻底死心,她一个还没有正式步入社会的十八岁的女孩子,五年之内怎么可能赚到一百万?但只要有一丝希望,周芸都想要拼尽全力去尝试,只要不给自己留下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