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巨响，但见漫天尘土飞扬。

魔刃最终还是打破了漆黑之影，只是硝烟之后，却少了很多人的身影。

身影中包括下方混战的魔者，也包括趁机而逃的妖者，更包括那位举世无双的……剑者。

……

“嗯……魔族趁机入侵。”听完玄溟子的故事，东流沉吟片刻，随即再度发问，“所以最后你是逃进了这么一片区域？”

“准确来说，我并不算‘逃入’，而是‘陷入’。

这片空间完全超过了我对空间之法的认知，再加上那时候我功体有缺，已近濒死。”

“那这些人的死？”

东流所谓的这些人，自然是不远处淌血的众多生灵。

这里面有妖有魔，但无一例外，皆死于剑伤。

一剑索命。

毕竟没看过玄溟子出手，不过以东流的视角来看，恐怕这些生灵都是被玄溟子所杀。

“是我。”

毫不迟疑的回复，倒是让儒者刮目相看。

“但也不是我。”

〔很好，接下来应该就是为自己洗脱罪名的说辞。〕

剑者还未诉说，东流已经开始了自我预测。而以事情发展来看，东流的预测全然正确。

“说起来，你应该见过了我的分魂吧。当年我为了离开这里，用尽了所有办法。

结果都无效，最后才有了这么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魂体双分。

我本想以分魂之能横跨空间界限，最后在里应外合之下强行突破此地。却不想分魂却似有了独立的意识，不但将我囚禁于此，更将在场众人悉数杀尽。”

〔啧，真无趣。〕

“确实见过了，不过如今的它，已经不再是人。”

“什么意思？”

“我不知它用了什么方法，不过如今的它，成了八方剑灵。只是……”

“只是什么？”

“哦，也没什么。只是它的实力下滑的太厉害，甚至不如金丹大成。就在不久之前与我对峙，片刻后落荒而逃。

一点也不像传说里的那般神武，所以我觉得有些奇怪。”

用费解的表情说出如上言语，而身旁的少女也只是沉默的看着两人。

儒者忽的有些庆幸曲红儿尚未修道，否则他这般胡说定然会露出马脚。

“是吗，原来它已经堕落成这样……”

听完东流话语，玄溟子的神情略微有些落寞。

或许当听到自己的分魂背弃了身为人的骄傲，每个人的反应都会是这样？

“好了，少年郎。我的故事已经讲完了，接下来还请兑现你的承诺。”

“当然……”

儒者信口一答，永夜随心所化。一柄漆黑长剑显现于手，而后一剑划去，惊起剑纹生浪。

“……这就帮你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