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刘长卿,见过姑娘。”血红道袍飒飒而响,来人俯身一礼,倒是礼数周到。
此人正是此前曾消失数日,受冲天气血吸引而来的黑白道人。不知何时他已换下了黑白袍,而换上了一身血色长袍。
只是当时他来的太早,早到那时候居向着西方而行,正好与他相遇。
那时候血柱还未来得及消散,而他在养好伤势之后,便向着血柱奔来。
虽然口中祈祷着那只错身而过的凶者只是失控的大妖,不过就其对气血的感应,自然知道对方是“人”无疑。
当然,那个时候的刘长卿还不知道那个满身邪异的男人叫居,这是事后听张逸虚所说,才知道那人身份。
来到血柱不久之后,刘长卿虽然对这气血之力眼热,不过还是被煞气所震,不敢轻易乱动,而是选择观望。
果然,其后不久,又有两人寻着血柱而来。
只不过他们二人刚踏进血柱所在之地,便双双昏倒在地,浅光一闪,两人消失不见。
眼见如此,刘长卿更不敢轻易出手,于是快速返回天江台,以寻帮助。
不料那时,天江台上已有不少人汇聚。人数虽足,但无人知道事情的具体事态,所以只好耐心等待。
所幸并没有等多久,一个儒者便跨越江水而来。来的人刘长卿自然认识,正是那日受君令所托之人。
“劣者张逸虚”,他似乎这般介绍的。随后那名儒者将事件的起因与猜测一一道出,并让他们回宗请示宗老。
事后那名儒者还单独找他询问,关于举办方承诺给他的好处一类的事仪。
“杀人”,记得当时自己似是这般回复他的。回想起当时那人的脸色,刘长卿不觉流露出些许笑意。
因为他说的是真话,并没有欺骗儒者。
虽是如此,不过刘长卿并没有如那人所愿回宗,而是外出寻找居的踪迹。
找着找着,就回到了风居林,然后便看见了皇甫一奇与一名姿态绰约的女子。
……
“皇甫兄,你怎会伤成这般模样?”对气血无比熟悉的道人,一眼便看出皇甫一奇伤势之重。
指尖灵力汇聚,话语间,绯色灵力已随手指点去。
以皇甫一奇之能为,面对这般事态,自然不可能避不开,但,他却没有避开,而是任由对方点来。
“说来话长,在那边遇上一只大妖,于是缠斗了一会儿。”
虽然说的很轻松,不过邪者伤势奇重。根基之伤,可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修复。
“表面的伤势我可以为你止住,不过内伤,就得靠你自己调息了。这几天跟着我吧,虽然我修为不如你,不过保你还是能做到的。”
刘长卿收回灵力,默然一叹,表体之伤易治,但体内暗伤,可就得靠药物辅助再加自己调息。
“无妨,自保之力还是有的。”
“话说回来,你说不用去了是什么意思,还有你知道什么,能否详细告知。”
“啊,这本就是我要告诉你的。”道人看了看悬于半空的姑娘,知道她也是这一次盛会的参与者,“事情是这样的……”